那男人看向自己的孩子,孩子迎上他的目光,害怕地躲进母亲的怀里,不敢看父亲的眼睛。
别说孩子怕了,就连他妻子也怕了。母子两人颤颤发抖,却又相互拥抱安慰。
那男人绝望地闭上眼睛,一招输,此后整个人生都输了。
君悦也不再说教,对公孙展带来的护卫首领关月道:“把他们都绑了,派人去找来当地的县官,让衙门的人把他们押到赋城去。”
“是。”关月立即吩咐人,到衙门报案去了。
正好,流星和霓裳也赶了回来。
流星道:“少主,我们找到了辆板车。”
君悦立刻道:“板车套上马,去找大夫。”
“是。”
君悦又对关月道:“把这屋里能挡雨的东西取下来,做成一个雨蓬,不能让他的伤口再淋雨,否则会感染。”
“是。”关月此时也不管君悦是不是他主子了,反正是为他家公子,她说什么他都照做。
马车和雨蓬做得很快,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君悦便抱起已经昏过去的公孙展上了板车。
板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站在马车两侧,手拿着雨蓬的四角,然后跟着马车跑。
不是君悦不怜惜这帮人,实在是板车上如果人太多的话,马车跑得反而不快,拖慢了时间。
要知道,公孙展现在的命就是在争分夺秒。
雨依旧下得很大,哗哗地打着蓬顶,没有说话声的时候,这雨声就显得特别大,好像能砸穿人们的心脏似的。耳朵两边是几个人奔跑的脚步声,以及踩进积水中的溅水声,声声急促。
公孙展脸上毫无血色,唇瓣也变得像涂了一层面粉的惨白。身上盖着一条灰蓝的棉被,如果不是怀里人的身体还有着温度,君悦都以为他没了呼吸。
“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