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说过,只要他想坐这王位,她随时都可以让给他。可这不代表,她必须死啊!
他私心里,不希望她死。
君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触碰到了他沾湿的衣裳,连带着自己的手也湿了。
“恒阳,我非去不可。那里有我牵挂的人和事,我不能坐视不理,留待日后后悔。”她承诺道,“放心吧!我悄悄的去,不会让任何人看见。”
说罢,这回真的越过他,往门口走去。公孙展只是怔怔的,并没跟上。
牵挂的人?
她牵挂的人是谁?
公孙展不知怎么的,后脖颈处感觉有根刺刺了进来,疼得他难受。
君悦到了门口,看向外面的雨幕,淅淅沥沥还在下个不停,地上汇聚的积水顺着某个方向,流到院子外面,形成一条条如同纵横交错的脉络的小溪。
这种天,真不是出门的好天气。
她看向地上押着的几个黑衣人,对公孙展道:“劳烦公孙副司将他们带回去吧!至于惩处,容我回来之后再定夺。”
交代完,她又将一直缩在墙角的这一家主人给叫到跟前来。
她朝流星看了一眼,流星会意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子递给主子。然后转身跨出了门,收拾着刚才掉在地上的蓑衣。
君悦拿过那银锭,交到了那男主人的手上。道:“给大哥带来了麻烦,真是对不住。这些钱你拿着,修补房子重做家具。”
“不不不...行。”那男主人吓得连连摆手,这一个闪闪发光的银锭,他一辈子也没见过。别说修补房子重做家具,买三五亩田都绰绰有余了。“这这...太多了。”
君悦笑了笑,乡下人淳朴,见到大钱碰都不敢碰。
然而那双盯着银锭的炙热眼睛,又出卖了他很想要的心思。
“拿着吧!”君悦又将银子往前推了些,塞到那男人的手中。
那男人不好意思地接过,摩挲着银锭憨厚地笑着,手横于胸前不知道该往哪放。“那多多多谢小公子了,其实不用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