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于采蓝灵活地爬上了卡车,把白芍和炙甘草找出来,也不用称量工具,两种药各抓了一小把丢到药壶里,然后问小夏:“有没有水?”
他们出门在外当然会带水了,秦雨泽在旁边看着于采蓝往药壶里倒了半壶水,然后要到路边找个地方煎药。
另一个车的司机和跟车的人索性都到路边的一块坡地上坐了下来,五月份已经比较热了,要坐在树荫下才凉快些。
小夏在外跑惯了的人,知道在野外怎么生火,帮着于采蓝用路边捡的砖头搭了一个简陋的灶台,药壶放在上边,下边则烧着火。他们这些人要是不帮忙,于采蓝还真不会。
秦雨泽爬下大卡车车厢,然后挪上坡地靠着树干忍疼坐下。
小夏他们偶尔说几句话,另一辆车跟车的汉子拿起烟袋锅子吧嗒吧嗒地抽着。
药壶里的水没多久就开了,树荫下乘凉的跟车汉子心里有疑问,就试探着问于采蓝:“我看别的大夫开药方,动不动就八九种药材,有时候还能有十几种。你这怎么就两种呢?我就是奇怪,随便问问,你别生气啊。”
“哦,你说芍药甘草汤啊,这个药方里就两种药材,药少力专效果快。能治的病多了。”于采蓝知道跟他们说医理他们是听不懂。
“这都能治什么病啊?”小夏问道。
于采蓝想,她要是跟他们说这个药能够柔肝和脾、滋液养血、缓解筋脉拘急……这些,他们会懵的。
因此她只举了几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脚经常抽筋、眼皮甚至一边脸的皮肤都跟着跳、或者急腹痛这些用这个药都可能治愈的。”
至于更多的她没说,说多了他们听不明白。
另一辆车的年轻司机听了,跟于采蓝说道:“上个月我右眼皮还一直跳呢,别人还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害我担心挺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