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都是背过多少遍的,就是用的时候还有点乱。”
这时王浩问道:“师兄,为何就肯定这病人就是太阳阳明合病?”
“你们看,他有太阳的发热恶寒无汗,并与阳明之烦热不得眠同见。没有少阳的口苦咽干,没有太阴的食不下腹满而吐时腹自痛,也没有少阴与厥阴的厥逆。你们说不是太阳阳明合病是什么?”
王浩和赵重庆连连点头,袁宝坤这么一说,把那些抽象的条文说活了,给人印象更深。
这时赵重庆问袁宝坤:“师兄,这个病人用葛根加半夏汤。可我不太明白,既然有阳明证,为什么不能用白虎汤呢?”
这回倒不用袁宝坤回答了,王浩说道:“重庆,不是有一条吗:伤寒脉浮,发热无汗,其表不解,不可与白虎汤。就是说在有表证的情况下不可以用白虎汤的。”
赵重庆听了,说道:“对,我想起来了,渴欲饮水,无表证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王浩和赵重庆说到这儿,都挺高兴的。袁宝坤夸他俩:“不错,你俩说的挺好。”
这时旁边那病人说话了:“小袁,你啥时候给我开药啊,我还得回去喂马呢。回去晚了你婶该骂我了。”
袁宝坤回头刷刷给他写好了药方,说他:“林叔,我说你能不能厉害点啊,你都病了,大冷天的又没多少活,歇歇怎么了?看你怕老婆怕成这样,能有点出息不?”
旁边候诊的病人和家属听了,一阵哄笑,这姓林的怕老婆是出名的。
他被袁宝坤说了一顿也不在意,笑嘻嘻地说道:“没办法,三十多岁才娶上媳妇。小袁你也别光说我,你看你都快三十了,连个婆娘都没捞着,你啥时候倒是领回来一个呀?”
这些人跟袁宝坤都是一个镇的,袁宝坤又是个活泼性子,所以大家唠起来很随意。
袁宝坤呸他:“拿着你的药方开药去,完了赶紧回家吧,省得回去晚了挨骂。”说罢,挥挥手赶他走。
那人乐呵呵拿着药方走了,众人一直忙到中午,人才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