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采蓝没有行医证,便跟郑教授坐在旁边,有病人来了,她也会给诊脉,然后处方,郑教授再检查她诊断的结果。
在这里坐诊行医的是郑教授的堂侄,也有五十岁了。他挺忙的,也没时间管于采蓝他们,除了刚见面时的寒暄,便任由于采蓝跟着郑教授俩人自便。
忙到下午一点的时候,店里进来了一个抱小孩的妇女,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和一个老太太。看那孩子满月不久的样子。只是还不知道她们是要给大人看病还是给小孩看病。
诊所附近的沂水步行街距离火车站并不远,站前派出所的陆川这个国庆节都不休息。像这种举国欢庆万家灯火的日子,正是他们最忙的时候。
但是中午,留在所里值班的同事跑来告诉他,说是陆川表弟他们家来人了。他们打听到沂州有一个有名的诊所,叫济世堂,大概能治表弟的病。听说诊所就在火车站附近的一条巷子里。
于是表弟舒展云的家人就想到了他,毕竟他就在这一片工作,他们想让他带着去一趟。这个年代没有百度地图之类的APP,要找地方没那么容易,得到处打听。
人都到派出所等他了,这先斩后奏的做法虽然让陆川挺无奈,可他总不能看着表弟年纪轻轻的生病不管啊。
于是,他只好跟他的师傅李实交待一声请个假,然后就穿着这身制服跑回了派出所。
关于舒展云的病,他知道一点,好像是过敏性紫癜,听说是因为吃了两片新诺明就这样了。
他虽然住了三个月的院,也没好,吓得陆川他妈妈把家里的新诺明全都扔了,并严令全家人谁也不许再吃这个药。
陆川也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药他也吃过,并没什么事,怎么到了表弟身上就那么严重呢?
“展云怎么样了?”陆川进了所里的办公室,见到舅舅一家人的第一时间便问道。
他舅妈到底是长时间担心焦虑,情绪上不稳,听他这么一问,眼泪掉了下来:“小川,你表弟他,遭罪了啊。”说到这儿,就有些哽咽地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