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当然能理解,好好的房子,父母留下的念想,谁也不愿意被人给破坏了,当下痛快的答应了。
最后谈妥,把东侧那一排厢房给老者他们先住一年。生活物品不需要于采蓝他们准备,他们自己会布置。老者的儿子当场就在于采蓝写好的租赁协议上签了字,并且付了一百元押金。
村民们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事,因此谁也没走开,反而又围上了一圈人看热闹,那父子俩也不烦,任他们围着看。和和气气地跟于采蓝走完这些程序。
这边的乡下一般人家一天是两顿饭,宋艳来闹这一通,于采蓝又和老者商量着租房子的事,等协议签完,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了,而且也得回家张罗晚饭,便一个两个三三两两地散去。
既签完了协议,老者知道于采蓝她们都是有事要做的,便跟她说道:“接我的人还得等会儿才能到,我先在这儿坐会,你们有事就去忙你们的,我儿子守着我就成。”
他既如此说,于采蓝也不勉强,进屋拿了个大蒲扇递给他,又提了壶温开水,在靠背椅旁边放个小凳,凳上摆了个洗干净但是掉了碴的喜鹊搪瓷杯,当做水杯,给他喝水用,然后任他在院子里坐着。
老者呼啦呼啦摇着蒲扇,就坐在树下阴凉处,看那些盖房子的人忙得热火朝天。
回头再看时,于采蓝姐妹俩已经把几捆上午拔的花生秧子和毛豆秧子堆在院子里,然后姐俩一人坐一个小凳子,把秧子上的豆荚和花生摘下来放到一个坑坑洼洼的大铝盆里。想来那盆用了很多年了,才会变成那样。
老者看着他们生活虽然清苦些,但这一家子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也挺好。
那男孩子也帮着姐俩摘了一会儿,到底耐性差些,无聊时,摘了几个带梗的地瓜叶,用手把那梗掐成了一段一段的,然后两只耳朵一边一个挂上去当耳环。
他自己玩还不够,又掐了几个,先是往于采微耳朵上挂俩,于采微跟他斗惯了,说他:“又跑去玩了,就知道你干不了多长时间。哎呀,去去去,别挂了,看上去像傻子一样。”
她小时候也常玩这个,可是马上要上高中了,再玩这个就觉得太幼稚了。
于采蓝倒无所谓,耳朵上明晃晃地挂俩地瓜梗耳环。乐呵呵随便于亚光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