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法师不可一世、旁若无人的气势,惹恼了川省所有法师及其弟子,都盼着刘法师再施法力,将墨法师左右打脸,以报奚落嘲笑之仇。 这时,墨法师已走到长条案板前,探手从怀里摸出只玉盘,放到了桌上。 “认识这玉盘吗?” 刘法师眉头一皱。 被莫晓岚、唐芷兰带到前排的凌天,也是微微一愣。 这只玉盘,放在桌上时,还光洁如镜,墨法师手掌指过,便显示出一道道斑驳而古老的印记,仿佛亘古的星空之力盘踞其上,望之便有乱人精神之感。 这些印记左右相叠,盘根错节,最终汇成了一副古老沧桑的八卦图。 八卦图中,刻有八道光怪陆离的符咒,它们微微闪烁着,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 四周的空气,突然像江河一般,朝玉盘正中的八卦图流去。 受到天地灵气滋润,八卦图中八道符咒,竟然颜色变幻,隐隐然有沉闷而细微的雷声响起。 刘法师脸色大变,猛抬起,惊惧地望着一脸轻蔑之意的墨法师: “天……天雷诀?钟南山失传的天雷诀?” “你还知道天雷诀?” 墨法师不屑地说完,双手突然抬起向天,一声断喝:“雷电何在?!” “轰隆隆……” 玉盘骤然闪亮,八卦图中八道符咒,射出耀眼之光,伴随着声声惊雷,朝墨法师双掌疾步而去。 “卡哧……” 八道符咒空中交汇,发出令人惊心的巨响,交织成了一道闪电。 墨法师身姿挺拔,手擎雷电,威风凛凛地逼视着刘法师:“认输否?” 刘法师脸色煞白,自知此劫难逃,但顾及颜面,还是催动法力,拼尽一生修为,连着在空中打出几十道符咒: “咄!” 如意身影再涨,但已是强弩之末。 墨法师怒目:“不知轻重的家伙,以螳臂挡车,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说完,双手猛力一甩。 一闪雷电贯空而下:“卡喇喇……” 雷电钻入玉盘,八卦图金光万丈,八道符咒突然自动移动,凝结成了一个圈,半个圈白色、半个圈黑色,它急速旋转,赫然形成了个阴阳八卦。 刘法师的火炎如意,万道气流就像被吸星**吸走一般,瀑布般朝阴阳八卦中心泄去。 眼见如意身影暴缩,法力源源不断地流失。 刘法师面如土灰,低吼一声,低头咬破手指:“火炎血符!” 十几道符咒血光四溅,奔向如意,随即被阴阳八卦尽数吸走。 “咄!” 刘法师怒目暴凸,使出最后功力。 “轰……” 从阴阳八卦中,传来一声惊雷。 当人们抬眼看时,刘法师全身被劈得焦炭一般,慌不迭地跳开身子,踉踉跄跄连退数步,一屁股瘫坐在地。 目光中,惊惧无限,吓得再也没力气爬起身来。 墨法师依旧双手上举,高擎雷电:“不自量力的东西,还有脸否?” 始终微笑相看的欧阳鹏优雅地起身:“刘法师,你只知天雷诀,却不知我师兄悟道多年,早从天雷诀中悟出了更高深的法力,那就是化冰**。这只玉盘,就叫化冰**,经过天火地精粹炼,地球上没有一种力量能够摧毁它!” 迎宾大厅里,人们早就吓得鸦雀无声,何曾见过如此高强的法力?墨法师就凭这一手,就让人们知道,他已超越极限,站在了道法之巅。 凌天饶有兴致地望着威风八面的墨法师,微微点了下头。 不错,有点意思。 以法力练成阴阳交融,也算是修仙的范围,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站在道法之巅的墨法师,也可以称作修仙者了。 然而从本质上来说,这些手段属于修仙的旁门左道,跟真正意义上的修仙相距甚远。 凌天重生后,虽然才踏入修仙不久,但借助前生仙尊的功底,进展神速。墨法师的小伎俩,根本无法入他法眼。 如果一定要作个比较,好比凌天是专业围棋五段,墨法师不过是初段而已。 此时,墨法师傲然环顾四周:“我入坐时,曾说谁也看不懂我的法器,当时你们都怒目以视,现在谁还敢瞪一眼我看看?” 众皆哑然。 墨法师:“我说你们是一群井底之蛙,谁有异议?” 人们纷纷缩起了脖子,谁敢呀,连川省第一法师都被雷劈了。 欧阳鹏笑着走向唐明:“唐兄,胜负已决。我师兄的化冰**,能化坚冰,也能化去唐老爷子身上的毒素,快则三五天,慢则一两周,家主必痊愈如常。” “不过。”他顿了顿,“这只法器,是我师兄穷数载心血炼成,要价三千万元。日后老爷子常佩在身,保能延年增寿。” “三千万元?” 人们纷纷乍舌惊呼,这开价,比唐门高了整整两倍,真是趁火打劫,知道川省法师没一人敢出头反对,欧阳鹏作起了奇货可居的买卖。 墨法师仰天长笑:“哈哈哈,如果不是看在我师弟的面上,出五千万我都不一定卖。川省法界,真是一帮鼠目寸光之辈!” 突然间脸色一沉,逼视众人:“我出一个亿,请你们破我化冰**!谅你们这些井蛙,就算合力,也无法撼动我法器半分!” “未必!” 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从看客群中响起。 莫晓岚和唐芷兰,同时吃惊地望向了凌天,这声音,正是出自凌天口中。 本来,凌天不打算理会斗法之事,然而墨法师一口一声川省如何如何,令他心头恼怒。 哪个人,不以自己家乡为重?你这么羞辱川省,真的妥当么? 所有人的目光,呆若木鸡般投向了凌天。 墨法师阴郁的目光盯着凌天:“这话,是你说的?” 凌天点点头,走上前去:“我说的。” 墨法师:“好,说得很好,很有胆识。你师父来了吗,你师父知道你这么说吗?” 凌天笑笑:“我习惯了独来独往……” 话音未落,姓卢的壮汉挤出人群,扯开就是一嗓:“师父,这小子是个农民工,没有师门,我亲眼所见!” 什么? 凌天咧着嘴真是哭笑不得,泥妹的,这么隆重的场合,哥才闪亮登场,你就来捣乱,丫认死了我是农民工是不是? 好,农民工就农民工! 墨法师也止不住笑了,徒儿的话,他能不信么:“搬砖的?” 凌天笑嘻嘻地:“除了搬砖,还有些力气活。” 墨法师不屑地剔指甲:“说说看,还能干什么?” 凌天:“专业砸你的破玉盘!” 纳泥? 正准备赶到他师父身边说个究竟的姓卢壮汉,怎么也没料想凌天会说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猪拱泥。 刚才在迎宾大厅,这家伙口无遮拦,装个逼吹个牛也就算了,当着我师父的面说这种话,要出人命的你知道不? 果然,墨法师愠怒,双手一举,就要伸向半空扯雷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