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她白金钻石的首饰都舍得给玩,这条水晶项链意义重大,她急忙上前想要要回来。小家伙攥着就是不肯给。 楚临风在一旁看着,可怕她一急把儿子柔柔嫩嫩的小手给弄伤了,“我说,我挣的钱你比谁花的少了?给我儿子玩玩你的水晶都这么小气?” “不是,我……”怎么说?灵汐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很少见她这么紧张一样东西。 李宸馨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便上前哄着儿子:“若谷乖啊,把项链还给姑姑,妈妈给你玩更好玩的,好吗?” 小家伙这才松了手。 不过灵汐的这一举动,却引来了全家人的好奇。 楚母根本没看出来怎么回事,还问:“灵汐,你是怎么了?这条水晶还有什么重要来历吗?” “那肯定的。”楚父说,“这一定是季沫买给她的,是不是?” 季沫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全家人都看出怎么回事了,就只有楚母云里雾里的。 “妈,你不要有了孙子忘了女儿好不好?这条项链花了季沫一个月的薪水,让我心疼了好半天呢!”反正大家都看出来了,灵汐索性豁出去了。在她这样的家庭里,没有谁会把几千块钱当回事,她不想让季沫听出他们不以为然的语气,就算季沫会多心,她也要他明白,她很重视他的心意,并不在乎值不值钱。 这屋子里的人,最善解人意的就是楚临川和李宸馨了,他们一唱一和的配合着她演戏: “花的是人家季沫的钱,你有什么好心疼的?”楚临川问。 “淡青色的水晶,很少见哦!”李宸馨说。 “给我儿子多玩玩你的颜色,说不定他就叫姑姑了。”楚临风也插上一脚。 “我记得我在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说一个女孩儿哪怕拥有很多类似的项链,男朋友还愿意花掉自己一个月的薪水给她买一条她很喜欢的项链,那这个男孩儿对她一定是真心的。灵汐,你可一定要珍惜哦!”李宸馨笑着说。 表面看来,她这话是对灵汐说的,实际却是说给楚父楚母听的。 她本身没有任何意思,只希望楚父楚母不要看不起季沫,不想,这话听在季沫耳朵里,更觉得心如刀割!为什么,他从来不懂得珍惜她?她真的这样认为吗?他从来不会买一件礼物送给她,是不是她认为他不爱她,所以才毫无留恋的嫁给了楚临风…… 宸馨宸馨,对不起,我不是不重视你,不是不在乎你,我只是想多存一些钱,努力尽力为你准备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没有想到,因此忽略了你! 单纯无知的季沫,并不知道自己对李宸馨流露出的每一个眼神,全都分毫不差的落进了楚临风的眼里…… 灵汐知道,自己的不安和担忧,全都被李宸馨的这一席话给化解了,她知道季沫不习惯这样被众人注视,急着转移话题,转到了楚临川身上,“大哥,你这次回来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啊?” “再贵重的礼物估计也被你的水晶项链给比下去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 “在管家提进来的那个行李箱里,你自己去找吧。”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行李箱,把礼盒一一拿出来,“这个青色的包装盒一定是我的,这个绿色的是爸爸的,红色的是妈妈的,这个白色的……”她忽然叫住李宸馨,“一定是李宸馨的,对吧?” 这或许是楚家的习惯,光凭包装盒的颜色,就能认出是谁的。 李宸馨没想到她会点到自己的名字,惊讶的朝楚临川看过去,他笑着点点头,灵汐就急忙打开了,“是一款胸针,大哥,你太俗了吧!” “怎么说?” “你一定不知道,喻晓是做旅游的,她常常亲自到各地去带团,每次都会给李宸馨买各式各样的礼物,我和阿三只是偶尔才会收到她的礼物。你的胸针,简直没档次嘛!” “那什么才叫档次?”楚临川不理会她,拿着礼物送到李宸馨面前,笑说:“第一次给妹妹以外的女生买礼物,当然不知道买什么,太贵重的怕你不肯收,这个小礼物应该没那么多规矩吧?” “当然,大哥你别听灵汐瞎说,胸针很漂亮,我很喜欢。”这是喻晓以外的人第一次买礼物送给她,说真的,没有哪个女孩儿不喜欢收礼物,她真心的喜欢,真诚的道谢。 “你喜欢就好!” 除此之外,他还给小若谷买了一个纯金打造的吉祥如意锁。 “好了,礼物都看完了,来吃饭吧!”楚母招呼大家。 一整晚,季沫都没有机会和李宸馨说上一句话。 她似乎是有意的,身边一直有旁人在,根本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但她知道,即使他们什么也不说,凭季沫的没心眼儿,凭楚临风的观察入微,他不可能什么也看不出来。 床上,是逼供的最佳地点。 楚临风这个人,狡猾至极,狠狠的折腾过她、在她毫无招架之力时,他故意恶狠狠的咬着她的唇,“说,你和季沫是什么关系?” “如你所想!” 凭他,他会想不出她和季沫是什么关系吗?又何必问? “我要你亲口说!” “我不想说!”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她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不想,他却连这点自由都不肯给她。“睁开眼睛,看着我!”他命令着。 “李宸馨,该说你善良,还是说你虚伪呢?三年的感情,付诸东流,用一个季沫换取灵汐的亏欠,让她帮你保住你在楚家的地位,这手段还真是高明!” 女人在男人面前,不可以太强硬。 她明白这一点,只是,对于他,她软不下来。 “干什么去?”他懒洋洋的看看墙上的时钟,才凌晨三点。 “干什么去?”她冷冷的嘲弄,“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不屑与你同居一室!你的味道,让我觉得肮脏!” 不知是对于他还是对于自己,总之,她就是觉得讽刺到了极点。 “你说什么?”他还没嫌她,她居然嫌他? “你听的很清楚,何必要我再重复?”再重复一遍,他大概会宰了她。 “不错嘛,还有力气顶嘴,行,我们再来一次!”对付她,他有的是办法。 李宸馨本来就很累,就是一时气不过,顶了一句,他就借机又把她拉了回去,欺上她身…… 她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似于那种用香精酒液调配的香水味,也不像是某种护肤品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好像是茶花的香气。 自从习惯了她的味道,他似乎不再经常寻花问柳了。 “楚临风,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不觉得!” 他该不会是想就这样睡觉吧? “楚临风,做人不可以这么过分,你走。”她使劲的去推他。 “我不走,要走你走。” 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无赖的人了,他是认定了她一定走不了吗? 如果真的就这样妥协,她就彻彻底底的看不起自己了。 气急了,她恨恨的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搂着他的腰翻了一个身,同一时间,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出去-- “该死的,你到底在做什么?”随着他一声吼,她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这是你自找的!” “你……” 这笨女人,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么一推,他还活的成吗? “我真应该掐死你……”这女人,太狠了! 这是李宸馨第一次见到他疼得嘶哑咧嘴的样子,她自然也不好受,摔的浑身都疼。不过,她李愿这样疼死,也好过被他欺压。 压抑了太久的忿恨,在这一刻,真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李、宸馨!”他咬牙切齿的瞪她,好极了,他们之间的帐怕是算不完了! “你要真的很疼的话,说一声,我可以帮你打120.”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幸灾乐祸,“不过像你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你一定舍不得去医院丢脸的,也好,你就疼死吧,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你以后没办法再为祸人间少女了,也没有再欺负我的工具了。” 她真的很看不起他。 在她眼中,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淫/贼。 穿好了衣服,她趴到床边,望着一脸痛苦的他,“我很好奇,风少,你真的尝过痛苦的滋味吗?没有吧,你一定没有体会过那种心如刀割的滋味,否则你不会觉得痛苦!噢,还有,我相信你应该没有强迫女人的怪癖,你真应该问问你自己,你到底想看我屈服呢,还是想看我抗拒?我都替你感到矛盾!” “你、真、该、死!”笨女人,她有常识吗? 他被她害的不清,疼得咬牙切齿,额头上也不断的有汗珠渗出来…… 李宸馨! 她真够狠!对他够狠,对她自己更狠! 看着她毫不迟疑的离开他的房间,这一刻他终于了解到,这个女人的冷血程度绝对不下于他…… 李宸馨虽然气他,恨他,却不是没有良知。她知道自己那一推把他伤的不轻,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有什么办法?她都已经把季沫拱手让给灵汐了,他为什么还要去把那根血淋淋的插在她心里的刺拔出来? 所以,她不必内疚。 让她烦心的事还有很多,李远和唐珈是最大的问题,至于楚临风,让他听天由命吧! - 楚临风这家伙,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在家里位居老二,有什么事上面有大哥帮忙顶着,下面有小妹可以欺负。就连那种让男人羞耻的怪病,都给了他大哥而没有给他,真的让人很郁闷,很不平。 还有那天晚上的事,连他都不确定自己到底会有什么结果,想不到没过几天,他又跟没事的人一样了。 跟他相处太恐怖了,李宸馨还是决定辞职。 不管楚临川和沈岩怎样劝她,她就是要辞职。 “辞职也行,不过你离开了楚天国际,恐怕很难找到高薪职位,请问你的五千万,要怎么还我?” 这死家伙,不让她爸爸还钱,却算到了她的身上。 没关系,自从她有了那张协议做护身符,她也不必再害怕他了。“五千万,怕是我签下一辈子的卖身契给楚天国际也还不完,风少请放心,不管是我还是我爸爸,我们李家不会欠你一分钱。” 爸爸从小就教她,吃亏是福,难得糊涂;有些事情不必计较的太清楚,李可吃亏也不要贪人小便宜,这样她会活的更快乐,更轻松。 “既然如此,这辞职我就批了,等到下一任秘书上任,你大可以放心离开!”他批的挺潇洒! 李宸馨走后,沈岩进来。 “天下竟然还有风少搞不定的女人,这次踢到铁板了吧!”他开他玩笑。 “那个冷血的女人,走了正好!”楚临风没好气的道。 虽然欺负她也挺好玩的,不过她走了,也没人会来碍他的眼,不管怎么算,他都没有什么损失。 而他和李宸馨那天晚上的闺房之事,在楚家闹的人尽皆知。很简单,因为李宸馨怎么想怎么觉得过意不去,不管楚临风这个人再怎么坏,大哥已经得了那种病,她不能把唯一一个“有用的”也给毁了。 跟那样的悲剧相比,面子这东西就不值得一提了,她第二天就给楚临川打了电话,不管发生什么样的结果,至少拿主意的人是他们楚家的。 就这样,第三个人知道了,楚家的其他人自然也全都知道了,就连沈岩也知道了。 “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沈岩说。 “赌什么?” “我赌你一定会爱上她!”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两个人最后会是谁先俯首称臣。 “你要这么说,我不赌也不行了?!” 爱上她?等下辈子吧! 李宸馨不知道医生对楚临风的诊断是怎样的,总之这几天,他没有再祸害她。 他们之间,似乎就是建立在情/欲的基础上的,只要他回家,她没有一个晚上能躲得过;反之,只要他不想碰她,他就一定不会回家。 不过不管怎样,她乐得轻松。 中午的时候,喻晓找她一起吃饭。 “你怎么了?吃一顿饭都心不在焉的。”她们两个人,哪怕天天见面也天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今天中午,只有喻晓自己在说,李宸馨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好像一直在为什么事烦恼一样。 “中邪了?”喻晓拍拍她,“你到底怎么了?” “有件事,我本来不愿意跟你说。”李宸馨还在挣扎,她真的不愿意在人背后说长道短。 “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吧,我又不会给你往外说!” “是关于唐珈的……” 如果换做别人,李宸馨一定不会说,但是喻晓和唐珈认识,彼此了解可能更多一些。李宸馨便把自己知道的那件事跟她说了。 “真看不出来,唐珈那个女孩子,看起来那么清纯,怎么会堕了三次胎?” 全新改版,更新更2快更稳3定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