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不管白绾愿不愿意相信，肃风的过去的确是没有多少温暖和光亮的。如果白绾过去没有遇见苏谨，如果白绾还不是苏谨的皇后，或许她对于肃风多少会有些不同吧？但是没有如果，她和肃风之间，也就不会有任何的可能性。
多坐了一会儿，安朝河才满头汗水地回了看花阁上，手中的铁盆里装着些热水，手里拿着毛巾。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委屈地就快要哭了。
白绾有些奇怪：“朝河，你怎么了？”
安朝河把铁盆和毛巾放在了她的面前，很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衣蛾姐姐，你快给护法大人擦擦身子吧。我听说大人这几天过得非常不好。”
“的确是很不好啊，你看他过去不还神气活现的吗？也不晓得是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现在的这副样子。”白绾叹了一口气，将毛巾放入热水中打湿了拧干，动作轻柔地擦拭着肃风的脸颊。
安朝河坐在一边看着她的动作，看了一会儿，很轻地出声问道：“衣蛾姐姐，你喜欢左护法大人吗？”
白绾有些惊讶，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为什么忽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安朝河很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左护法大人很喜欢姐姐你，左护法大人也很听姐姐你的话，他也一直对姐姐你很好。我就在想，要是姐姐你不喜欢左护法大人的话，那么他也有些太可怜了。”
白绾不由得笑了：“你这丫头，怎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但在她的心里，在听安朝河这样说完之后，不由得更为愧疚了几分。
是啊，肃风这么喜欢她，又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要是她对肃风没有任何的感情，那么肃风就真的太委屈了。付出的没有回报……
“对了，”白绾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不久啊，因为……因为我的力气比较小，所以我会比较慢。”安朝河一脸的正色。
但在白绾看来，她这在撒谎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