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站在这儿,便可看到黑袍人的双手飞快舞动,而在他前的空气中,竟然有血色的笔画凭空凝结成一个奇特的符号。
黑袍人画完最后一笔,右手一挥:
“去。”
只见那特殊的符号仿佛蝴蝶一般,向笛子飞去,最后落到了笛子尾部,与笛子融为一体,仿佛一开始便被雕刻在了那里一般。
黑袍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伸手怜地抚摸着手中的笛子,只见这笛子造型极其简陋,呈微微灰黄的白色,又不似玉石那般莹白,笛子上还带着些奇特的裂纹,看着莫名地有些怪异。
“这是最后一根骨头了,傻孩子,你陪我这么久,我可真舍不得你。”
原来这是一支骨笛,只是用什么骨头制成,却不得而知了。
黑袍人听着楼下哐哐作响的打斗之声,随即整座木楼颤了一颤,仿佛是什么重物跌落到了地上。
黑袍人再次喷出口血来,脸色愈发苍白。
黑袍人这一次却似乎对体的疼痛毫无所觉,而是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将笛子递到唇边,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竟然将我bi)到如此绝境,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笛声尖利地响起,传出去很远,除了六角楼的二楼,其他躲在屋中的人都听到了这诡异的声音。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一楼的一间雅间内,聚集了三十多个环肥燕瘦衣着轻薄的女人,听到这刺耳的笛声,众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有些体受不住的,直接脸色变得煞白,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躯,才不至于立即倒下。
晚菊没有说话,眉头却死死皱起,担忧地往木楼的方向望了望。
木楼中,只听“咔咔”几声,骨笛笛上生出几道裂纹,裂纹越生越多,越来越深,紧接着“啪啪”几声,笛子彻底碎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