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一些犹豫,可一对上男人含笑的黑眸,苏婉容的心,蓦地一沉,立马坐实了心中所想。
恼羞成怒地红了面颊以后,苏婉容紧紧抿住唇线,就别过脸去,彻底不愿理他。
胤莽却道:“朕也是方才从御医那里得知,道是女人家头一次经这种事儿,那里都会疼。若是不好生滋养着,赶明儿伤着的地方愈发严重了,甚至溃烂了,那都是极有可能。你现下不抹药,等到那个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苏婉容半信半疑。
她上辈子确实是嫁过人的,可是嫁给的薛砚之,那是个斯文儒雅的人物,如何能与眼前的这位相提并论?
就昨夜榻上的一番颠鸾倒凤,男人那股子蛮牛一般不知餍足的气势,早上起来确实是见红了,苏婉容还真有些拿不准,伤势是否真如男人形容的这般严重。
再者,实话讲,今日如厕的时候确实不太顺畅。有些火辣辣的疼痛,那地儿过于羞耻,便是倚翠和凝香,她都不好意思说的。就想着再过两日,也许慢慢自己便好了。这个时候男人说了这一番话,苏婉容心中便不禁有些揣揣。莫不是当真如他所言,不仅不会转好,会更加严重,甚至开始溃烂?
胤莽瞧出小姑娘面上有所松动,就继续低声诱哄道:“御医说了,这药药效极是显着,涂上以后,休息一会儿,立马便会舒服很多的。朕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便乖乖地听话,叫朕给你仔细抹药。”
苏婉容有些犹豫,可叫这个男人做这般私密的事情,她感到羞耻,不可能厚得了这个脸皮。反复斟酌了一番,就道:“那便抹吧,不过不用你抹。叫倚翠和凝香进来,有这两个丫头伺候着便可以了。”
胤莽的脸当下便沉了神色。
起初安排两个宫婢近身尽心伺候着小姑娘,是想让小姑娘在宫中也能过得舒心。
可现下胤莽徒然发觉,这两个宫婢极为碍眼。无论是抹药或是按摩,小姑娘第一个想着的永远都是她的近身侍女,甚至超过了他这个做陛下的存在。
苏婉容显然不晓得男人心中,此时此刻对她的近身丫头产生的浓重不满。也不顾他现下还半压着她,就张开了口,准备直接叫倚翠和凝香进来服侍。
可是胤莽赶在她喊出声以前,视线再度落去她的脸上,嘴里就沉沉地道:“不可,只有朕能为你上药。”
苏婉容黛眉微蹙,“为何?”
胤莽一脸肃容,理所应当地道:“这药是灵药,抹药的方式也大有讲究。两个丫头粗手粗脚,如何能晓得以何种方式上药才能药尽其用?而朕呢,方才是在太医院那里讨教了真本事的,且朕平素里做事,最为小心谨慎,当然只能由朕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