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同彻哥儿说了,彻哥儿跟着先生好好念书,来年科举中了,同爹爹一般当上大官。往后想入宫时,随时就能入宫,便可以天天见着阿姐。”
弟弟上进,做姐姐的自然欣慰。苏婉容摸了摸彻哥儿的头,点头允诺,自己会在宫中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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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离苏婉容的出嫁之日只剩一天。
苏婉容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前次嫁入皇子府的时候,二姑娘言不由衷的的一番“好意”叮嘱,苏婉容想过,这次出嫁,二姑娘也许会故技重施。可令人意外的是,早前听探春说起,道是那南苑的二姑娘两日前就病倒了,病得似乎十分严重,白日里都下不得榻。
苏婉容不晓得二姑娘是真的病了,还是明早不想随了礼数跟着出来送亲。
但更叫她始料未及的是,二姑娘没有来。出嫁前夕,徐姨娘竟领着五姑娘特意过来她的西厢道喜了。
娘俩在她屋里双双落座,徐姨娘直接把五姑娘冷落在一边。先是热络地拉住她的手,同她扯这扯那。又以所谓过来人的身份,跟她说,婚后应当如何如何,才好博那晋元新帝的喜爱。
苏婉容倒是没多关注,徐姨娘苦口婆心同她传授的这些所谓的长辈的经验。她抬眼瞧看徐姨娘面上堆笑,亲切得仿佛比对着自个儿的亲生闺女儿时,还要更亲生闺女儿。苏婉容就有些稀奇,稀奇之余又觉得有点好笑。
想她认识这徐姨娘也有两辈子了,见着此人,从来就是一副眼睛长在头顶,趾高气扬的模样。五房这一户,似乎极其喜欢从她这个同为庶出的姑娘身上寻些莫名的优越感,苏婉容有些不能理解。而徐姨娘此时这一番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做派,让苏婉容受宠若惊的同时,隐隐已经猜测到了,她们娘俩今夜过来,必然不仅仅只是同她叙旧,唠家常的。
果然,没让苏婉容失望,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徐姨娘忽然就闭住嘴不说话了。脸上的笑容倒是变得愈发殷切,牢牢牵住她的手,也不松开。
起初的时候,徐姨娘对着她傻笑,苏婉容就客气地坐着陪她。可到了后面,苏婉容坐不住了,这样干等着,太浪费时间。
“徐姨娘,您究竟是为了什么过来西厢找婉容的,你但说便是。”
徐姨娘似是没有想到,苏婉容竟会问得如此直截了当。佯装着犹豫了一会儿,徐姨娘再按捺不住了,就笑着对她说道:“婉姐儿啊,左右这儿也没外人了,你徐姨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你看咱们四房五房,出了你这么一个风光的,难得争了一回脸面,总也该互相照应照应着不是?你瞧瞧,你五妹只小了你两岁,明年啊,也就虚满十五了,该到了物色夫家的年纪。徐姨也不求多的,这样吧,等你五妹及笄了,你同晋元帝说说,让你五妹也跟着进那皇宫,做个小的。”
苏婉容听罢,黛眉饶有兴致地一挑,琢磨了一会儿,笑了。
“徐姨娘说的‘做小’,是怎么个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