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滕飞躺在当涂山上,神使被停在一旁,细雨激起周围的尘土,弥漫着一股焦土的气息。
但是,这对此刻的汪滕飞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他已经很累了。
和他一样很累的,还有躺在他身旁的花无泪。
汪滕飞想喝水,但是他甚至懒得抬起自己的手从身旁拿起水壶,将里面的水灌入自己的嘴里。
于是他偷懒地张开嘴,感受着细细的雨点落入自己的口中。
花无泪没有转头,而是仅靠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汪滕飞,笑道:“你得感谢这些不是酸雨,不然看你怎么喝的进去。”
汪滕飞没有反驳花无泪的吐槽,而是十分配合地说到:“感谢上苍,感谢洛氏粒子,让我们有了一个干净的世界。”
花无泪“啧啧”说到:“你这个话,很变革者。”
“管他呢,是不是变革者很重要么?”
花无泪没有继续回答,确实,如今的情况看来,是不是变革者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这时,一个人影踏上了当涂山,他的手上拿着一柄打伞,一柄很大很大的伞,就像路边摆摊小贩用的那种大伞。
即使是中年壮汉,拿着这柄大伞也需要双手并握,还需在无风天里。
此刻,当涂山上虽没有强风,但却也有风,一阵风气,吹着被雨打湿的草木“窸窣”作响。
但是那柄大伞没有动,还是那么稳地随着它的持有者在山间行走。
那个人,仅仅用一只手就握住了大伞,大伞就没有随风飘零。
汪滕飞和花无泪早就感受到了来人,他们没有动,能够在风中单手拿住这么大伞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