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慎行夸着严世贵,又看着张敬为:
“怎样敬为兄,我这小兄弟依你看,能否撑起棉纺业的未来?”
“嗯,我看比我想的好很多,虽然仍然有些浮躁了,世贵你别介意,”张敬为一向属于那种别管有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火的,风轻云淡的拿起了茶杯,这一套茶杯器物都是人自己随身带的,三十岁不到的男人享受的吹着热气,清香扑鼻子,“我呢,还要多发力在丝织业,你这个棉纺呢,我想后起之力,终究还会有的。且丝绸并非一般人能买得起,你来填补我的空当……尚好。”
“世贵听到了吗?敬为兄他这是夸你……”
严世贵听这位张家公子,话里外的意思,其实远没有于慎行说的那么正面。
这位张公子,一举一动的富气程度,比他严世贵这类津门盐政小官儿子的出身,还是庶子,要贵多了,那是张居正儿子!
听于慎行说他在大力发展丝绸业务,在古代,但凡能把盐,铁,矿,丝绸,瓷器,茶叶之中的一样拿起来,那就是富可敌国的存在。
“敬为兄您放心,我会努力让你更信任的!”
严世贵只有起誓发愿的,也要更加的努力,让更多人看得起他这个六品小通判,能在将来,让于慎行看得起,让张敬为看得起。
于慎行又问:“世贵,你把新织机,新织车什么的都推广下去了,用得怎么样呢?”
严世贵指指旁边:“您见着那个徐同知的女儿,徐媛大小姐了吗?”
后者还在和宋兰娇大小姐,璧人一般,玩得开心极了,但是宋兰娇关键时候出来几句帮严世贵洗了罪名,也真是有些本事。那徐媛也不差太多。
“就是她,我把这些机器,初步安置在她家的织坊里,仅两个月,做出来她作坊一整年要做的布量,效果强得惊人啊。我敢保票,不用一半年,她的织纺就能挤倒一大半松江棉纺织业,还是老套路降低布价销售。”
“松江好像有百余家作坊?”张敬为有些皱眉,插话,“挤倒一半还有几十,我听说了,你的布仅是廉价布,难道这织业的未来,不是精细纺织,而是一味的降低布价,压迫同行吗?”
“敬为兄您的丝绸织业和我棉纺的行业情况,略有些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