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寒现在想想当初她的这句话，其实赌气的成分居多。
如果她能预料到这句话对当时玄慈的打击有多大的话，她一定会收回这句话。
可惜，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如果。
她的话刚落，就看到玄慈静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他的笑声里掺杂着丝丝绝望和哀痛，而她只是冷冷看着，并没有出声干预。
笑着笑着，他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顿时心上一惊，就打算掏出帕子来给他擦拭鲜血。
只是手刚伸进怀里，她的动作却是停顿了下来。吐一口血罢了，又会有什么事。
然而让她后面惊讶的是，玄慈吐出的血却是一口接着一口，像是根本停不下来一般。
顾倾寒顿时急了，急忙掏出帕子来给他擦拭鲜血。
玄慈却是握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丝丝哀求“阿冰，原谅我好吗”
她的手一颤，心里一痛，那句“好”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玄慈眼底刚亮起的神采又是沉寂了下去，眼睛都闭了起来，接着他流出的血却是变成了黑色。
顾倾寒心下顿时慌乱起来，只是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拭着鲜血，但是那血似乎流不尽一般。
而玄慈整个人，都像是彻底失去了魂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