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夫妻之谊。
他声音里充满了沮丧，柔嘉听的出来。
“我原本很瞧不上你。”柔嘉轻道，“总以为，你不过是靠着父辈祖荫才有了这样的尊贵，却还摆出那么一副架子，可笑。”
季皓轩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开口，却还是继续听着。
“后来，我嫁给你，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但我没有选择，我只能嫁给你。”她搂着季皓轩，似是回到了之前，“便是嫁给了你，我也不愿意同你过一辈子，后来，我如愿了，还以为自此之后我们两个自然是各不相干……”她轻笑一声，“你知道的，我有些小聪明，往日里想的那些办法，大多数都成了的。只一件……”她的手贴着季皓轩的胸膛，“只有你，你绑了我，我始料未及，却还能应对，后，你追了过来，我是真的从未想过为什么会如此。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你就像是永远都能破坏我原本想法计划的人，我原本想着这么走，你偏偏要把我拉到另外一条路上去，一次，我以为是偶然，两次，我以为是巧合，三次四次，我便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叹了一口气，“你做的永远都是我意想不到的。包括如今……，我们两个共处一室，如此这般，我从未想过。”
季皓轩听她所言，一开始还是忐忑，到后来，却觉她话中是另有它意，便问道：“那你是开心，还是恼怒？”
“自然恼怒。”柔嘉伸手拧了一把他腰上的肉，“难不成我还要开心吗？”
哪有人自己的计划一次次被破坏了还会开心的。这个人说话真是可笑。
季皓轩听她气怒之语，却笑了出来，“便是恼怒，你也要同我过一辈子的。”她说，他是她计划当中的意外，她何尝不是他人生当中的意外，就连他自己恐怕都不会想到，有一****会对一个女人掏心掏肺还战战兢兢的。
“听我说。”柔嘉道。
“好，你说。”
“……”柔嘉酝酿了一下感情，继续道，“你说我喜欢杜显荣，是，我喜欢他！”
听了杜显荣三个字，季皓轩的身体明显就僵硬了许多，他不喜欢听到杜显荣三个字的。可还是僵硬着身子，老老实实的听着，“我原本和你说过的，我初来苏家，立足不稳都是他帮的我，他温润如玉又洁身自好，且对我也好，我不可能不动心。”更何况那个时候的杜显荣，皮相颇为上乘，文采也是风流，这样的一个男人要让一个女人对他动心，很容易的。她也不意外。“如果按照我原本所想，我会嫁给他，琴瑟和鸣。这一生自然也很好。”杜家内宅安稳，且杜家父母很是看好她的，自不会给她胡乱添乱子的，“可后来，事情变了。我便彻彻底底的明白，我与他是不可能的。而他，也明白。”
这便是杜显荣和季皓轩的不同，季皓轩从不认命，穷途末路，他认定了苏柔嘉，便是费进了心思也要弄过来的，管从不管其它的，可杜显荣不一样，他和柔嘉一样，太过理性，心里刀割一样的难受，可还是忍住。他不会放纵自己，更不会放纵自己的感情。他知道取舍。
他要功名，要为杜家，要为父母，所以感情他必须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