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这话,句句在理,可又字字诛心,字里行间都是在嘲讽爷往日里的浪荡成形,且如今她明知道爷的心思,还说出这种寒心的话。
果然听了这话的爷,气的七窍生烟,差点儿就把面前的桌子给踹了,只生生的忍住,咬牙道:“爷早发过誓了,此生只你一个,你到底是不信,还是不稀罕。”最后两句是硬生生吼出来。吓得外面的丫头都不敢靠近。
姑娘不言。
“果然是不稀罕。”爷讽道,“若是那杜显荣,你怕是连让他瞧个别的女人都不会吧!哪里还会让他收了那女人。”
“……”沉默许久的姑娘,缓缓开口说道,“若是他,一,不会出现如此之景。二,便真是出现了如此之景,他也会暗地里全都处置妥当了,不会让我看见糟心,三……三……”姑娘抬起头去看爷,那双明眸里映出些讥讽,“三,他从来在女色上自律的很,比不得爷是风月中的能手。”
这三条只把爷气个半死,一张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
良久,爷才冷哼一声说道:“爷便知道你惦记着他,不管他有一二三,还是五六七八条的好处,便是他样样都比爷强。你也是爷的女人。”
……
后来姑娘似是觉得爷太过无理取闹了,便不再理会他。
爷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中有气,却又发不出来,便气呼呼的回了院子,害的安然院一院子的丫头仆人遭了苦。
现在瞧着爷,露出从未露出过迷惘神色,似是一个小孩子站在一团迷雾中找不到出路,这样的季皓轩,德安伺候了十几年从未见过,心里只觉得奇怪,便劝道:“爷,姑娘不过是女人心性而已,心里是有爷的。”
他说完这话,季皓轩便侧头看了他一眼,他谄媚的笑僵在脸上,刚才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只呵呵的笑着。
季皓轩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在京中,爷皇室之尊,她便瞧不起爷,如今沦落至此,倒还是靠着她过活,她只会更瞧不起爷。八成在心里讥讽爷不过是个没能耐的。离了权贵,就是个无用的男人……”
“爷怎么如此说,爷堂堂皇家贵胄,这身份寻常人如何比的。姑娘,姑娘……也只是一时回转不过来而已,待日后,瞧清楚了爷的心意,定然会与爷好生在一起的。”不会惦记什么杜显荣了。“爷还不若想想该如何探查消息,那六王爷的大军可是已经到了保定府。”京师不保不过是时日的问题。只看六王爷是想着年前拿下京师还是年后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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