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工人发完三个月的工资后，就没动静了！”
“市里的工作组找农药厂的厂领导谈话，他们说剩下的钱，不是不发了，而是买新机器和还债！”
王琛拧着眉头道：“还债？还银行的债？”
方雨韵摇了摇头道：“银行的债，他们卖完地之后，银行就直接扣下了！”
“是三角债！”
王琛秒懂，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三角债是个很普遍的现象。
方雨韵又道：“其实还债什么的都是假的，都是借口，因为当时有消息传出，说是有人举报厂领导贪污，省里下来了调查组！”
“其实根本就没那么回事儿，省里根本就没来调查组，举报厂领导贪污的信件，几乎每天都有，市里、省里甚至中央，都有！”
“但市里没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调查他们！”
“是想着等新厂走上正规了，再算账！”
“结果这消息一传出来之后，八个厂领导，全跑了，携款潜逃！”
王琛：“……”
“市里既然有了算账的打算，怎么还让他们携款潜逃了？”
方雨韵道：“他们用买新设备的借口，给境外打的款！”
王琛不吭声了。
摸出烟来抽了两口，王琛才道：“算了，不说这个了！”
“这楼里的办公用具什么的，都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