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叔”嘴巴动了动,只挤出这么两个字。 她怎么觉得陆叔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好像一个猎豹盯着自己的食物一般,想吃了它 “如果自己不行,就叫琴妈上去给你帮忙。” 原来是叫琴妈帮忙,好吧,她想太多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我先回房洗澡了。”明浅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还是赶紧溜走吧,再待下去,她这心脏都要跳坏了。 “等等。”陆振铭突然叫住明浅。 “怎么了,陆叔” “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什么话明浅疑惑了一阵,突然反应过来,不会是陆言行的事吧 难道陆叔知道陆言行回来了,她骗了他 不可能不可能,明浅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结论,如果陆叔知道,早就把陆言行抓回来了,才不会任由他在外面浪。 “什么话啊” 明浅睁大了眼睛,以掩饰自己的心虚,陆振铭凝视了她片刻,终是没为难她。 “算了,今晚不要画设计稿了,早点休息。” 明浅点点头,抬起步子,一口气跑了上去。 半夜又下了一场雨,闷湿的天气烦躁的让明浅动了动,想翻,却发现自己的头很重,重的抬不起来。 大脑昏昏沉沉,眼皮也重的抬不起来,想喊,张了张嘴巴,声音也哑的发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可是浑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动了动,她又昏睡了过去。 这次,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飘在云端,耳边的风嗡嗡作响,体暖洋洋的,头也不重,体也不软,浑都很舒畅。 她醒了过来,就见陆叔坐在她的头,正在给她擦额头的汗。 “陆叔,你怎么又在我房间”这是明浅第二次醒来发现陆振铭在她边,而且陆叔的眼神好温柔好温柔,温柔的像水一样。 “你昨晚发烧了。” 发烧 对,她昨晚好像是很难受,发烧了,可是现在她觉得体已经舒服很多了,应该是已经退烧了,这都是陆叔的功劳。 “陆叔,你昨晚一直在照顾我” 原来她不是做梦,是因为陆叔在照顾她,所以她才会觉得浑都舒服了,头也不重了。 “昨晚我就该盯着你点儿的,头发还没干你就睡着了,加上本就淋了雨,不发烧才怪。“ 昨晚陆振铭也是因为有公事要处理,后来就没有再去看明浅,以至于她发烧了,还好半夜他起来看了一眼。 头发没干好像昨晚真的忘记吹头发了,她看看头的吹风机,陆叔已经给她吹干了,难怪刚刚梦里一直有风的声音,还那么大,原来是陆叔在给她吹头发。 “谢谢你,陆叔。” “你说就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嫁人。” 嫁人 提起这两个字,明浅心里就闷闷的。 “陆叔,你要把我嫁出去吗” “我可不想把你嫁出去给人家添麻烦,过两天又被人家送回来。“ 只想把这个麻烦留在自己边。 “陆叔,我才不会被人家送回来。”明浅不高兴了,她有这么差吗 “浅浅,陆叔问你,如果陆叔现在让你谈恋,你会选择谁” 选择谁 她边都没有男朋友,怎么选择 “陆叔,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随便问问。” “我不知道,不过我希望能找个像陆叔对我这么好的人。” 这个答案陆振铭很喜欢,起码在明浅的潜意识里,对他的印象是好的,有些事急不得,得慢慢来,但不能再拖了。 “肚子饿了吗” 明浅摸摸肚子,不说还好,一说还真饿了,她重重的点点头。 “我抱你下去吃早餐。” 抱为什么要抱 明浅愣着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在陆叔的怀里了,下意识的,勾住了陆叔的脖子。 “陆叔,我自己可以走。” 为什么要抱她最近每次陆叔靠近她就怪怪的,今天还抱她,果然心跳又快了起来,脸上上也都的。 “你生病了,我抱你下去。” 她已经退烧了,而且就算生病,她的腿也没事啊,不影响走路。 “别乱动,不要等会儿摔下去了。”陆振铭准备下楼梯,提醒了她一句。 “陆叔,琴妈管家都在,你这样抱我不好。” “没事,以后要慢慢习惯。” 以后要慢慢习惯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发现自己听不明白,什么叫慢慢习惯 “浅浅,你记住,我想做什么,任何人都无法阻拦知道吗” 任何人都无法阻拦 明浅不明白,更加疑惑了。 陆叔不放手,她只能假装还有些不舒服,靠在陆叔的怀里,当着琴妈和管家的面被抱到了餐厅,放在椅子上。 明浅越来越觉得自己也不对劲,以前陆叔做这些她都很正常,没有想过这么多,怎么现在动不动就面红心跳的。 “琴妈,给她盛碗粥。” 明浅愣神的功夫,琴妈已经端着一碗粥过来了。 “明小姐,生病了只能吃清粥。” 明浅平时最讨厌吃白粥,如果要吃粥,一定是皮蛋瘦粥,白粥看起来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她看了一眼,一动也没动,真的不想吃粥,“要不我吃面条吧。” “只能吃粥。”陆振铭一句话就让明浅断了希望。 “那我不吃了。”人生病了总是格外矫,明浅现在就是不想喝白粥。 “不吃不行,你现在生病,必须吃东西,只能吃清淡的,乖,就吃白粥。”陆振铭亲自端着白粥吹了吹,耐着子哄明浅。 “我不想吃,我不饿了。”看到白白的粥就已经饱了。 “浅浅,乖,就吃半碗,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明浅摇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感觉这粥比药还难吃。 “陆叔,我想吃你做的酸汤面,可以吗” 人感冒的时候嘴巴里一点儿味道也没有,就想吃些重口味的。 虽然陆振铭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有佣人伺候,但他很会做饭,而且做的很好吃,一点儿也不比外面的差,听说是以前在部队训练出来的。 她觉得陆言行可能就只遗传了他这一点,两父子都特别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