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僮在屋内收拾诊包,动作却是出奇的慢。
魏芳凝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看出什么来,也不点破,只是留下来看着。
药僮也不说话,快速地从自己的身上,拿了些东西来,便就在清竹的小个小印记上动了手脚,然后很快的,就那清竹的那一块儿,与另处变得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不同来。
从头到尾,药僮也好,红芍、清竹,还有魏芳凝都不曾多说一句话。
然后药僮快速地收拾好老太医的诊包,与魏芳凝一丝不苟地行礼,退出去。
俨然就是一名药僮一般。
魏芳凝不由得感叹,跟着太子混的,可都不是个简单的。
而能在宫里行走的,也全都是人精。
就那老太医,或许谁的人也不是,但装傻的本事却是一流。
魏芳凝从内室里出来,就见药僮恭敬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而那老太医喝着茶,如同没有发现药僮的落后一般,摇头晃脑地与紫菊说着红芍、清竹的伤应该注意些什么。
绿竹将墨研好,老太医起身拿笔,开始认真的写方子。
写完之后,才冲着魏芳凝施礼,然后又说了一堆魏芳凝似懂非懂的话,便就告辞带着药僮走了。
魏芳凝出来时,就见来喜跪在了院中间。
太子则背着手,嘴角上挂着冷笑。
见魏芳凝出来,太子面上表情才稍微缓和着,给魏芳凝找借口说:
“昨儿一定是吓坏了,才会打了她俩个,你也是后悔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