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出站,进站。空气散发着故乡特有的芬芳。
距离童年的小镇,还需要搭乘近200公里的汽车。随着一路的颠簸,在一个山坳口,车子停了下来。
一声孩子的哭闹声,吵醒了周启。
车厢里,一名穿着军大衣的男子站起身,从怀拿出一把枪。
“爷们儿只求财,不伤命。都坐好喽。千万别不长眼。六子,收压岁钱!”他持枪慢慢后退,用后背堵住了车门口。
被叫做六子的,脸上有一条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颚。他掏出一只帆布口袋,从汽车前排的座位开始,往下收钱。
整个车厢里,除了孩子的哭声外,显得异常安静。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一把上膛的枪。
侠以武犯禁。面对持枪的歹徒,自己是否需要隐藏。
周启唯一肯定的是,不希望在歹徒伤人之后,自己再怒而伸张正义。在有能力制止的时候,为什么总是狗血的需要看到惨剧发生后才开始爆发。那不是侠客,那是英雄。
想到这里,他多了枚硬币。
接着,硬币飞出,击飞了枪。
周启从后排纵身弹起。宛若一道闪电,在瞬间冲到了军大衣的身前,一拳击打在他的腹部。紧接着,转身抓住了六子持匕首的腕。向后一拧,顺势一个膝撞。干净利落的结束了战斗。用某位不知名的大爷提供的麻绳,把地上正吐着酸水的两个家伙四蹄捆住。随后让人打电话报了警。
他悄悄拾起了硬币。在满车人畏惧且惊喜的目光。下了车。戴上随身的墨镜。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周启没有想过,今年的回乡之路会这么刺激。
镇子外的青石小路。依旧是那样的干净。路旁清澈的溪水,在夏天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不少邻家小媳妇和大姑娘卷着裤脚赤着白生生的脚板浣洗衣服。
前方熟悉的院落,正呼唤着他。
他走进院子的那一刻,看到了两老惊喜的容颜。
“爸,妈。我回来了。”
“哟,臭小子,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今年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没啥事儿吧?”
“哼!他爹,儿子回来就回来呗,你还不高兴是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