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澄澈怔了怔,没想到严子稚竟然与大先生曾有一段渊源。
严子稚的神容恢复威严,说道:“澄澈,有空来宫里坐坐,跟哀家说说北荒的事。”
“是,儿臣一定会来向娘娘请安。”
姬澄澈知道,两人的谈话已经结束,但里头蕴含的大量信息却足够自己好一阵子慢慢理解消化。
他让到道旁,看着马车缓缓从面前驶过。
姬澄空脸色阴沉地跟随在马车左右,行出一段路后忿忿不平道:“母后,这也太便宜那小魔崽子了!”
“这个人杀不得,”严子稚在马车里淡淡说道:“你以后不准再招惹他。”
“为什么?”姬澄空愈发愤怒,抗议道:“就算父皇宠着姬澄澈,可只要你一句话,谁又能保得了他?”
严子稚摇摇头道:“你不懂,他是大先生的弟子。”
姬澄空恼道:“禹天则又如何,一介匹夫而已!就算他是昔日的天下第一圣,也不敢螳臂当车与我大汉为仇作对!”
严子稚的面色一寒道:“住口,这样的话今后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姬澄空噤若寒蝉,委实不理解自己的母后为何对姬澄澈的师父这般尊崇甚而有丝畏惧?
严子稚闭上眼睛不再理睬姬澄空,脑海里徐徐浮现起一位绝色美女的身影。
她的手指禁不住抓紧了裙罗,用唯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寒声道:“贱人,当年你抢我的男人;如今你的儿子又要来抢我儿子的江山……这所有的新仇旧恨我会百倍千倍地在你儿子身上讨要回来!”
须臾之后她轻轻吐了口气睁开了眼睛,温言向那车夫吩咐道:“卫疑,记得派人以我的名义给姬澄澈身边的那个丫头送去一副首饰。什么也不必多说,心意到了就好。”
卫疑稳稳地驾驭着马车,点了点头没有应声——他是个哑巴。
而就在这时候,姬澄澈和汪柔已经出了天都城的南门,往一处庄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