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康问道:“大使是在逼寡人做决定吗?”
  “韩王误会了。”齐使赔礼道:“我来韩国已经有三日,急着回临淄,向齐王复命。”
  “寡人能问大使一句吗?”
  “韩王有问,外臣莫敢不答。”
  “寡人不将燕质子送去齐国,亦不杀之。”韩王康身子向前一探,注视着齐使双眸,“齐王会不会请寡人去临淄喝酒,观赏歌舞。”
  韩王表面上是说齐王请他去临淄喝酒,观赏歌舞。实则是说,韩王不听齐王之意,齐韩两国会不会因为此事开战。齐使脸色平静地回道:“齐王是否会请韩王去临淄喝酒,观赏歌舞,取决于韩王的态度。”
  “寡人的态度。”韩王康目光转向殿下的大臣,问道:“寡人什么样的态度,方能有幸去临淄喝茶,观赏歌舞。”
  “王上,齐国的茶可不好喝呀!”韩相笑道:“王上不信,臣这里有齐人送来的茶,王上一饮便知。”
  “齐国美人绝色,歌舞亦是名动天下。”韩王康流露出向往的神情,“寡人还真想去临淄看看齐国美人。”
  “燕赵之地多美人。”韩相回道:“王上想看歌舞,臣建议不妨看一看赵国的长袖折腰,燕国的冷美人。”
  齐使自然知晓韩王和韩相一答一合,一则是为了避免回答问题;其次是为了拖延时间。齐使不愿处于被动,被二人牵着鼻子走,直接问道:“韩王,我来这里不是讨论歌舞美人的。”
  “韩相,你看看。一说歌舞、美人,寡人就忘了正事。以后,在大殿之上不许谈歌舞美人。”韩王康拍着额头,问道:“大使,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齐使心道:“真是只老狐狸。”
  齐使面色平静道:“韩王打算如何处理燕质子。”
  韩王康笑道:“大使认为,寡人应该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燕质子乃韩王说了算。”齐使道:“我岂能替韩王做主。”
  “大使既然知道处理燕质子是韩国国政。”韩王康肃杀道:“齐王逼寡人将燕质子送去齐国临淄,亦或者杀之。齐王还真是目中无人啊!”
  “韩王是不打算将燕质子送去临淄,亦不愿意杀之。”齐使冷声道:“为了一个亡国之人,与齐国交恶。韩王这样做,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