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首不是想寡人,是想攻破我秦国。”嬴驷质问道:“犀首,寡人待你不薄,你为何老是与寡人过不去。”
  “犀首离秦之日,与秦国再无半点瓜葛。秦王,你我之间君臣缘分早已了断。”公孙衍,朗气十足地回道:“犀首乃魏人,自当为母国效力。秦国想要东出,以争天下,必先出函谷,征伐三晋。秦国和三晋难以共存。今日我不攻秦,秦国也会攻打我。犀首乃晋地男儿,怎可让秦国染指晋地山河。犀首尚在,定会守卫国土。”
  “寡人就喜欢你这样爽朗的个性。”嬴驷指着身后的将士,高喊道:“犀首,当年你率领我大秦锐士,帮助寡人收回河西,一雪前耻。今日,你见着老朋友、老部下,可有掏心窝的话要说。”
  “赢疾,拜会大良造。”赢疾上前一步,豪言壮语地说道:“当年河西一战,大良造的英姿,深深留在我脑海之中。至今想来,无不热血沸腾。赢疾能有今日,也拜大良造所赐。大良造,请受赢疾一拜。”
  公孙衍拱手回礼道:“十几年不见,你竟然成为了独挡一面的秦国大将。能与你交手,荣幸之至。”
  赢疾回道:“能与大良造一较高下,赢疾心情也是如此。”
  “好。”公孙衍气吞如虎地道:“赢疾,拿出你的真本事给我看看。”
  “犀首,你还记得我吗?”
  “哈哈哈哈。”公孙衍长笑道:“张仪,我岂能不认识你。”
  “能被犀首记住,张仪倍感荣幸。”张仪唇角含笑,“犀首邀集韩赵魏燕楚五国合纵攻秦,如此强大的阵容,果真是好手段。可惜啊!五国不能齐心协力,否则秦国堪忧。”
  “张仪,你的手段也不错。”公孙衍合纵之策被他所破,不但不生气,反而发自内心地佩服道:“三言两语,你便离间了楚燕。试问天下诸侯,能破我合纵之策,唯有你一人而已。”
  “犀首,你忘了,张仪就是靠这张嘴吃饭的。”张仪笑容僵硬,问道:“犀首刚回到魏国大梁宫。魏嗣小儿,便驱逐我滚出魏国。犀首,那日大梁宫中,你我之间的对话,你可还记得。你的话,我带给秦王了。”
  “哈哈哈哈。”公孙衍纵声一笑道:“我合纵,你便破我的计策。张仪,你赢了。”
  “魏嗣小儿羞辱了我。”张仪冷声道:“今日战场相见,我便要加倍地讨回来。”
  “废话少说。”公孙衍朗声道:“张仪,你想要讨回羞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也要问问我身后三晋男儿答不答应。”
  “我秦人的剑也不是吃素的。犀首,叙旧暂时告一段落。”嬴驷高举右手,一字一句道:“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