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魏罂一次次看到希望,一次次又令他失望。如今的他,迟迟老矣,魏国也向他一样积重难返。时间久了,魏罂不奢望魏国能够有朝一日,再他的带领下,重拾祖先的霸业。但求,国家不亡于他手。国还在,家就还在。国若是没了,家也就毁了。他身为魏国一国之君,能做的就是为子孙保留基业。日后子孙中若有大才者,魏国还能重整河山,杨威诸侯。
  田需之言,刺中了魏罂敏感的神经。国家,决不能亡于他手。
  “惠相,你别说了,寡人主意已定。答应,秦国、楚国的条件。”魏罂,双眼含泪,道:“寡人是老了。但是还不糊涂。秦楚两国皆想要染指我魏国的江山。寡人,就让他们相争。”
  魏罂的想法是,让秦楚两国相争,争夺在魏国的利益。秦楚两国,好比两只老虎。一山不容二虎,秦楚两国定会争得死去活来。如此,魏国就可以安安静静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有朝一日,定能雪耻。
  惠相,拱手道:“王上,太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只有委屈吾儿。”魏罂,忧伤道:“太子之位,寡人暂且空着。”
  田需,拱手道:“王上,秦国的张仪,我们如何处置。”
  “惠相,你替寡人前去驿馆将张仪带进宫来。”
  “王上,张仪为魏人,尽做伤害母国的事情。”惠相,冷声道:“此等小人,王上愿意丢下傲骨去见他。臣什么都没有,还有点骨气。王上之命,臣无法执行。”
  “大胆。”田需,吆喝道:“惠相,你敢不听王令吗?”
  惠相,喝道:“放肆。这里还容不得你猖狂。”
  田需,面向魏罂,道:“王上,惠相…”
  “你少说两句。”魏罂转眼将目光对着惠相,“惠相,你真要忤逆寡人的意思。”
  惠相,傲骨挺立,拱手道:“王上,臣告退。”
  惠相公然违抗命令。魏罂气得胡须乱颤,“惠相,你…”
  惠相甩袖,离开了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