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曾德忌炎把剑拿到眼前,看了看锈迹斑驳的剑,冷笑道,“血还不够,否则这剑也不会没一点光泽。”
“本将军听闻破血剑杀人不见流血。因为剑身会把血吸进去,从而使剑变长变得有光泽。是也不是?”贾极意见曾德忌炎一脸自在的样子,虽然心里已经肯定贾极意就是曾德忌炎所杀,但还是想问清楚,以便等会有足够的理由动手。
“嗯。确是如此!”曾德忌炎点点头,“只可惜你堂弟只挨了一剑便死了,所以你才看不到本侯破血剑的变化。”
“果然是你杀了我堂弟!你可知他是甚麽人?”贾极思一听,大怒道,猛的伸手把插在身边的黑色长枪拔出来,枪尖朝曾德忌炎一指,一股凌厉的杀气直扑曾德忌炎面额。曾德忌炎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贾极思真气内力如此浑厚,原本还以为他与贾极意是堂兄弟,没甚麽真本事,只是靠着关系才当上甚麽护卫营总指挥的,现在看来,这个贾极思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尤其是他手里的杆黑色长枪,看来也是大有来头。
“据说是你们标乌国世子。本侯初来标乌国,并不是很了解。”曾德忌炎虽然被贾极思的黑色长枪惊到,但却并没有把贾极思放在眼,轻描淡写的回道,“你与他是堂兄弟,想必也是世子吧。”
“既然你已经承认是你杀了我表堂,那就没甚麽话可说的了!一命偿一命!”贾极思说完,把贾极意轻放到地,手里的黑色长枪在空中舞了一个花,便再不说话,就朝曾德忌炎直冲页来。
“本侯倒要看看你几斤几两!敢在本侯面前耍枪!”曾德忌炎见贾极思挺枪而来,也不慌,拿着破血剑的手手腕轻轻一转,便也朝贾极思走去,只听到“铛”的一声巨响,就在两件兵器相撞的瞬间,曾德忌炎便感觉到贾极思的真气内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浑厚,等到兵器再次相接时,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贾极思的真气内力居然又比刚才强劲了几分。
“弑神侯可不要小瞧这黑枪守卫,他的真气内力是遇强刚强,遇弱则弱。尤其是他手里这杆九尺来长黑枪,可能通过兵器的接触分解别人的真气内力,甚至可以将其中一部分化为己用。”许原见曾德忌炎打着打着,眉头突然皱了起来,面有疑色,便轻笑起来,“像弑神侯你这样的高手,他是越打越有劲,而你却是越打越乏劲。还是不要小瞧后辈新人啊。”
“本侯纵横云微数十载,难道还会败给个无名后辈吗?”曾德忌炎本来就对贾极思的真气内力变化略有好奇,虽然也想到了可能是因为他手里这杆黑色长枪的缘故,但听到许原如此夸赞贾极思,心中便有不服,手里的破血剑舞的更加起劲,真气内力更是喋喋不休的从身体里各处奔涌而来,心说,你既然可以化解本侯的真气内力,据为己用,那本侯便看看你能化解得了多少,承受得了多少。
贾极思虽然也知自己的黑色长枪威力无比,但刚开始还能借助黑色长枪来化解曾德忌炎的真气内力,但后来发现曾德忌炎的真气内力尤如滔滔江水,无穷无尽的从手臂传输到破血剑上,黑色长枪已经无法化解,只能将其吸引到自己体内,但没起到曾德忌炎的真气内力居然会如此浑厚,不过片刻,自己便感觉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了,气海更是开始有些鼓胀,尤其是气海所在的小腹,被气海里的涌动的真气内力撑的隐隐做痛。想与以真气内力与曾德忌炎硬拼,但却发现自己这些真气内力完全不是曾德忌炎的敌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化解吸纳曾德忌炎源源不断的涌来,已经完全压制住了自己。
“本侯杀他又如何?你可问过本侯为何要杀他?”曾德忌炎见贾极思已经面有难色,稍稍收起真气内力,让贾极思有些喘息的机会,冷笑的问道,“你是了堂兄,他人品如何,难道还要本侯告诉你吗?”
贾极思见曾德忌炎在关键时刻收起真气内力,又连续发问,而自己也很清楚贾极意的为人,虽然也听说过曾德忌炎号称紫发狂魔,杀人无数,但却也并不是见人就杀,主要还是因为曾德忌炎助弱杀强,带兵征战,在战场上杀人无数,所以听到曾德忌炎这番话,也是忍不住问道:“不知我堂弟因何事惹怒了弑神侯,招来这杀身之祸?”
“无德之人,不杀留着做甚麽?”曾德忌炎怒问道,“本侯敢肯定,惹他不是甚麽世子,以他这副德性,又无本事,早就被人杀了。何必等到今日污了本侯之剑?”
曾德忌炎说的也极是愤然,让贾极思听了都觉得曾德忌炎狂妄,但却正是如曾德忌炎说这样,贾极意每每在外边得罪人都是标乌国高官大将出面处理,但却依然死性不改,到处惹事生非。不想却碰到曾德忌炎,连叫人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曾德忌炎一剑杀了。
“唉!”贾极思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实不相瞒,我虽与他是堂兄弟,但也早就知道他早晚死于他人之手。都是他自作自受,死有余辜。怪不得别人。何况是死在你弑神侯剑下,也是死的值了。”
“他是死的值,但却污了本侯的剑!”曾德忌炎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贾极思,你要为他报仇,本侯便杀一送一,让你们兄弟团聚,如何?”
“弑神侯,晚辈心知不是你敌手,你的真气内力浑厚到用不完,晚辈心服。但你若杀了晚辈,你再厉害也逃过标乌过数十万大军的围杀吧?”贾极思见曾德忌炎狂妄无比,但自己又无可奈何,只得指着身后大军高声说道,一是想让曾德忌炎想清楚,二是让自己身后的大军听清楚。果然,标乌国大军一听,都齐声高吼,震的的龙灵都不耐烦的睁开眼,轻声嗔道,“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