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里有东西在啃我的腿!在拉着我!”阳青浊痛苦的哭道,毕竟他才二十多岁,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让他绝望的事。
但是让曾德忌炎意外的是,自己刚刚那样用力居然没把阳青浊拉上来,虽然自己使的力气并不大,但像阳青浊这样身板的,再来两个他刚刚也能拉的起来。
“有东西在拉着我的脚!还在不停的咬!”阳青浊见曾德忌炎没把自己拉上去,哭的更加大声,眼泪鼻涕乱流一通。
“本侯知道!”曾德忌炎回道,也不管甚麽面子不面子的,把真气内力齐聚到手上,奋力一拉,终于把阳青浊拉了起来。
“这是甚麽东西!”站在一边的止奋大问一声,话音还未落,手里的画戟便带起一阵贴着阳青浊断了的双腿横扫而去。
“快,把这些伤口切掉!”曾德忌炎把阳青浊拉出血水后,转眼看了一眼,不知血水里有甚麽东西,团抱在一起,一直黏着阳青浊断腿处的伤口,不信宾噬咬着他的腿。刚刚若不是止奋戟快,把它们从阳青浊的双腿的伤口处扫掉,自己越往上拉,它们便会越长。
止奋也是心细的人,还不等曾德忌炎说完,扬手又是一画戟,把阳青浊的双腿齐齐从膝盖处切掉,足有两寸来长,掉落在血水里,只看到血水里一阵骚动,那两片腿便被啃噬完了。
“是人!”曾德忌炎惊讶道,这血水里骚动的分明是些极小的人。
“怎麽会是人!”止奋虽然不相信,但刚刚自己敢看得清楚,连在一边痛哭不已的阳青浊也看到的清清楚楚,点头头道:“是人!就是些人!极小极小的人!”
“捞上来看看!本侯倒要看看是甚麽人!”曾德忌炎说道,折了根树枝便还在不断骚动的血水里伸去。
血水流淌地上,也不过一寸来深,但当曾德忌炎把树枝探到血水里时,怎麽捞都捞不到那些极小的人。止奋见状,大手一挥,手里的画戟便插到血水里,像用勺子舀水一样,弄了手指大小的一滩血水上来,依然能看到里面有些骚动。
正当曾德忌炎和止奋伸头细看那小滩血水里的人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红鸟的叫声。
“青气!青气朝这边涌来了!”阳青浊大叫道,声音都嘶哑了。
曾德忌炎顾不得看血水里的人,抬起头朝顶头看去,果见那些青气正像潮水一样快速朝这边涌来。
“绝坔魂似乎对它们没用了!”曾德忌炎看着头顶上已经聚集了一团浓浓的青气,隐隐闻到一股臭腥味,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