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而已!看本神画戟!”止奋突然喝道,还不等曾德忌炎反应过来,单手一扬,手里画戟顺势起,蓄力而落。曾德忌炎只看到一道青光闪过,紧接着数丈高的黑树从中被止奋的画戟劈为两半,但树还未倒下,便传来一阵水流声。
“快退后!”曾德忌炎忽感不妙,大喊一声,一把拉住止奋,纵身便往后退去。
“怎麽树里这麽多血?”曾德忌炎拉着止奋连退数丈,直到从黑树里冲出来的血没再朝自己涌来,方才站住,面有惊色的问止奋。
“本神也不知道,”止奋也皱着眉,不明就理的看着从黑树里冲出来的血。
曾德忌炎看着黑树里的血,闻这气味好像是有一段时间,有些甚至已经结成血块了。想起阳青浊还没现身,便又望向分开倒向两边的黑树,大声喊道:“阳青浊,还不出来?要本侯把你拖出来吗?”
“弑神侯,救、救救我!”阳于浊终于说话了,但却是求救声。
曾德忌炎一听,并不像是假的,双脚在地上一点,纵身跃进血水里,也不管从黑树里冲出来的血有没有毒,几个纵跃便到了阳青浊发出声音的地方。
“哈哈!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曾德忌炎站在树枝上,大笑道。刚刚见到阳青浊时,还以为他是跪在地上,但见他表情痛苦,裤脚褴褛的顺着还未停止流动的血水移动时,才发现他的又腿居然正在慢慢被融化,也不知是甚麽原因。
“如何?”止奋比曾德忌炎稍稍犹豫了一下,见曾德忌炎并无异样,方才纵身跨过血水,跟了过来,又见见曾德忌炎突然大笑起来,又说着幸灾乐祸的的话,心知阳青浊必然是出了事,脚还没站稳,便一边问曾德忌炎,一边朝阳青浊看去。
“怎麽弄的?”曾德忌炎收住笑意,正色道。目光却放在了树枝下面的血水上。
“血里有东西!”阳青浊哭道,伸着手想要曾德忌炎和止奋拉他起来,但他的手心和手指也有不同程度的溃烂,血淋淋的。
“甚麽东西?”曾德忌炎急问道。虽然阳青浊双腿已断,但是双臂依然完好,以他的真气内力,完全可以撑着地面跳到树枝上来,即便血里有东西不能用手接触,也可以抓着树枝让自己爬到树枝上,完全不需要自己或者止奋伸手拉他。除非有甚麽东西在血水里拉着他,让他使不了力。
“我不知道!”阳青浊痛的大哭起来,双手不停的朝曾德忌炎和止奋伸来,但又想伸手去摸断了的腿,却又不敢。
曾德忌炎看了看脚树肢下的血水,只见阳青浊脚边的血水在一直不停的流动,而离他稍远一点的却已经停了下来。心知血水里的东西应该都聚集在阳青浊的两脚周围,而且阳青浊的身体还在慢慢往下陷。也不再多问,伸手拉住阳青浊的手腕便把他住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