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倒是极快!”孤飞山神见曾德忌炎毫不停留,断剑又“噌”的一下朝自己逼来,忙一边说笑一边后退,轻松避开曾德忌炎的剑势。
“曾德忌炎,千年前,万年前,神人路过孤飞山,也要身我问安请好,礼敬三分!若要过山,必然向我借道方才敢行!你一个小小的侯爵,也敢来我孤飞山放肆!”孤飞山神见曾德忌炎斗志突长,心知自己已经惹怒了他,不由的觉得他太孩子气。
“何谓神人?本侯爵号弑神!怎可与神人一般比较!”曾德忌炎豪言道,手里风声贯耳,剑影纷飞,孤飞山神居然有一时间的手足无措。
“好大的口气!我找你来是让你救我,不是让你杀我!”孤飞山神见曾德忌炎毫无情面可讲,手里的破血剑龙飞凤舞的朝自己逼来,也是动了怒气,右手往边一摸,摸着一棵树,也不管是大是小,手掌朝树上一抚,再轻轻一拔,手里便凭空出现一根光滑的长棍,左扫右打,尤如铁棍一样,与曾德忌炎手里长长的破血剑碰撞发出“咚咚”声,时不时的擦出亮眼的火花。
“孤飞山,曾德忌炎可是铁麒麟,天底下也只有他才能救。自己看着办。”燕孤飞站在百十头绝坔之间,幽幽的提醒道。
“哈哈。我岂能忘?我又岂能死?”孤飞山神大笑道,棍法纯熟,每一棍都实实的打在破血剑上,真气内力从棍上传到曾德忌炎手里的破血剑上,再传到曾德忌炎手臂里,震的曾德忌炎血脉起伏,极其难受。
自从从曾家冲出来后,齐真告知他乃麒麟身,背负着将军劫,而自己却一路坎坷,别说做将军,连个军官都不是。而现在又来个铁麒麟,不知道这铁麒麟又是甚麽劫数,能成甚麽大业。
“便是死,本侯也不救你!”曾德忌炎狠狠道。本来是想说“要想本侯救你,先赢了本侯手里的破血剑”,但那是在平时。现在对面的孤飞山,别说在真气内力高深莫测,自己无法匹敌,更何况还有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高深的术法。自己若是那样说,不出百招,便会成为他棍下败将。
“这是明知打不过我,以死相逼吗?”孤飞山神大笑道,“我一心想要活的长久,求你救命,而你却本可不死,却宁死也不救。那就只能一齐死了。但你必然要先我一步!”
“不知孤飞山神患的是何疾?老僧略懂医术,愿为孤飞山神诊断一番。”元犀大师看在眼里,也知曾德忌炎不是孤飞山的敌手,而他又生性倔强,只得从中调解,“如若不行,老僧愿替孤飞山神劝说弑神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必弑神侯也不会推辞。”
“元犀,以你的医术只能救救普通人,岂能救我?没听燕孤飞说吗,天底下只有曾德忌炎一人能救我。”孤飞山神冷笑道。
曾德忌炎没想到孤飞山神身手竟然如此敏捷,不管自己如何强攻,他都轻易的化解,而且时而以守为攻,时而以退为攻,运用的随心所欲,变化自如,身轻气细。倒是自己被他的真气内力震的气喘如牛,背心汗湿了一大片,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唰唰”数声,曾德忌炎又是连攻数剑,直刺孤飞山神的两肩,想要刺他肩骨。却没想到断剑的剑尖还没刺出去,孤飞山神突然手一抖,手里的铁棍突然掉落在地上,瞬间又变回那棵是的模样。
“嗞”的一声,曾德忌炎也不管君子小人,剑尖微转,直刺孤飞山神的咽喉。
“哈哈哈。天助我也!你终于还是要死了!”燕孤飞见孤飞山神手里的树棍落地,曾德忌炎趁势直刺他咽喉要害,心想必死无疑,便大笑起来,两只眼的眼角处却泪水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