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芩儿!”蓝芩的尖叫再次牵动元犀大师的心。蓝芩是蓝俄的独女,自己与蓝俄相交甚厚,虽然自己是佛家之人,不得有妻儿,但却在蓝芩出世时却不惜破戒收她为义女,这也是为何当日蓝芩从曾家冲死里逃出在神志未清的情况下从潜意识里驱马到南寺山找自己。
“元犀大师,要上去帮忙麽?”韦成虽然看守着天及,但见元犀大师似有要上去帮忙,便在一边问道,也是在提醒元犀大师自己随时都可以上去帮线臣。
“哇”的一声,曾德忌炎虽然躲过了线臣数剑,但却被线臣一掌打在胸口,重如千斤,顿时一口鲜血从口里喷涌而出。
“如何?”线臣笑道,也不给曾德忌炎喘息的机会,趁势剑掌双到,深黑色的眼眶里杀气纵横,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比起丁零丁剑,更让人感到可怕。
“哈哈哈。本侯年经时比你更甚!”曾德忌炎见线臣剑掌双到,忙连连后退,向前留下一排长长的血色气焰。
“滋”的一声,曾德忌炎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右胸又挨一掌,左肩被龙姬剑穿透而过。嘴角上的鲜血还未来得及擦,又是两口鲜血吐了出来。
“死不了!”曾德忌炎强忍着痛,咧嘴笑道。右手一掌,便朝线臣拍去,线臣眼尖,右手一转,痛的曾德忌炎眼浅直流,拍出的那一掌突然无力,只是轻轻的碰了碰线臣。
“铛铛”几声,曾德忌炎手里的断剑掉落在地,弹了两下便安静的倒在地上。
“破血而长,饮血而赤,入鞘而死,闻心而鸣。哼!”线臣黑色的眼睛往地上的破血剑看了眼,轻声哼道,“剑已断,血已尽,鞘已失,心呢?”
“心还在!”曾德忌炎弱声道,双眼与线臣漆黑的眼睛对视,坚定的说道。
“是吗?”线臣猛的把龙姬剑抽出来,曾德忌炎吃痛大叫一声,踉跄着朝后退去,才退几步,便倒在地上,肩上血流不止,口里腥味充鼻,四肢无力的倒在地上,连线臣的下一个动作都看不清。
曾德忌炎开始产生幻觉,脑子里尽是死亡和妻子姻娅,还有一个模糊的婴儿。
我就要这样死了吗?曾德忌炎心里深处一个声音在问自己,怎麽都不敢相信现在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任人宰割的人会是自己。纵观自己一生,活了四十多岁,辉煌一生,也坎坷一世,位极侯爵却妻离子散,连一天的天伦之乐都不曾享受过。
“炎儿!”元犀大师口中大喊,手中聚气念珠如雨般朝线臣飞去,落在他与曾德忌炎之间,想要挡住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