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编修沉默了一会儿,“难道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显然他还不相信梅家已经成了空壳子,皆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梅家常的用度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他不由得扫了梅夫人一眼,她怕是以为长耕伯府的姑娘给三弟续弦好拿捏些吧。
“老爷,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没发现这两年府里的用度都削减了么
那都还是我贴了些嫁妆进去府里的门面才能撑过去,但总不能我主持中馈就拿我的嫁妆来贴补一家老小,那些都是要留给咱们儿女的。”
真实的况当然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她也不会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贴补家用,只是按照如今的花销来算,用不了两年就能把公中的银两花完。
她想让梅楚奚娶白芸看重的就是钱财和她后的权势,在她看来,白芸是个人傻钱多的主儿,她宁愿让这样的人当弟媳妇。
因为这样的人才更好拿捏,白芸又是个拉得下脸的人,梅府花了她的银两,她自然会伸手向长耕伯府要。
如此岂不是请了一尊财神爷进府
夫妻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商量着,梅编修还有些顾虑,如果梅府传出动用人家嫁妆的事,那梅家的名声可就没了。
只有没脸没皮的人家才会扣用妇人的嫁妆,可是府里一大家子那么多张嘴要吃喝也是个难题。
“这事儿你跟三弟好好商量,如果他都愿意娶那位,你便替他张罗着,我的意思咱们还是不要贪图人家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