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轻便的纯白连衣裙的芙兰朵露像只树袋熊似得吊在王暝身上,笑嘻嘻地说道:
“大哥哥今天没有喊痛哦,奖励奖励。”
“笑话,我哪次喊过疼。”
王暝拿起浴巾,接着擦干头发。
“可是每次你的表情都很痛的样子,为什么今天没有啊?”
“唔……”
少年抓过长发的末梢,极为用力地擦拭着它们,虽然他明知地下室里早就附上了永续清洁术。
“可能是因为之前刚刚和强敌大战了一场,身体的应激反应还没衰退,对疼痛抗性提升回来了吧。”
“大哥哥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在回顾之前的战斗啊。”
王暝低头,略显空洞的黑眸对上了芙兰朵露那双酒红色的瞳孔,却什么都没有映照出来。
“吾日三省吾身嘛。”
“唔……那,那讲睡前故事的余裕总是有的吧。”
少年笑了起来:“天快亮了吗……这种程度的分心当然难不倒我啊。”
“我可是你的大哥哥呀。”
他伸出手,漆黑的冰裂纹路在身侧绽开,让王暝可以从中抽出一本精装的童话。
羊犊皮制成的封面上用颇为印象派的笔触绘制了一只灰黑的禽类,那只激励了无数人的天鹅尚不知自己的命运,望着湖中自身丑陋的倒影黯自神伤。
“是丑小鸭啊……姑且读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