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入冬以来,最寒冷的一天,也是最重要的工期。
今天封顶、上板,父亲回来的比较晚,他冒着冷风,骑着老式的自行车,咬着牙前进,逆风而行,有多吃力,大家都能体会。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啦?
这风吹得很大,父亲实在没力气啦!
于是,父亲就下车推着前行。
天,越来越黑,可他离家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要是不加速,十点也到不了家。
虽然不怎么恐惧,但毕竟是荒郊野地里,前面就有新埋的坟头,要是胆小的家伙,根本就不敢走夜路。
父亲不是那胆小的人,他推着老式自行车,继续前行。
没走多远,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进父亲的耳朵里。
他张望半分钟,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激动。
你看他,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扔,拔腿向西北方向跑去。
时间不长,来到麦秸垛旁边,洪亮的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父亲扒开覆盖的麦秸,露出个襁褓,他把我抱起来,我登时就不哭啦。
说也奇怪,自从父亲找到我之后,冷风也减小啦。
他就用绳子,把我固定在胸前,一切安排妥当,骑着单车向家里驶去,他高兴过度,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
…
“回到家里,父亲把经过,给母亲姐姐说个详细。那年,姐姐已满十四岁,她非常喜欢我,从那时起,父亲给我取名钟逵。我在父母姐姐的关爱之下,快乐的成长。”回到现实,钟逵拭干眼角上的泪痕。
“在你三岁那年,父母在回家的路上,被沙车撞死。得知消息的姐姐,登时就昏死过去啦。等她醒来,已经在案发现场。”我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