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思披头散发、一丝不挂地倒在榻上,脸颊发紫,身上伤痕遍布,人早已经绝了气息,可仍然双目圆睁。
孟长思……
这个人多次与她为难,没想到最后竟会落得这般结果。
她是工部尚书孟鸿煊的嫡女,又与楚风有婚约,如今灼郎又处在风口浪尖,被各方势力视为眼中钉。
这盆脏水若是泼在灼郎身上,那那些豺狼必会群起而攻之,趁此机会将他撕得粉碎。
要想脱罪,还是应先将事情前后脉络弄清楚。
死者为大,凤举拉起棉被盖住了孟长思的身子。就在她将被子盖过孟长思的手时,目光忽地一顿。
她犹豫了片刻,掰开了孟长思的右手,那只手里攥着一颗白玉珠,若非细心真是难以发现。
她想了想,重新将珠子放回到孟长思手中。
见凤举从屋内出来,慕容灼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看了几眼,确认她没有受到惊吓,才放了心,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
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宫中。
晋帝在御花园的长廊上走着,眼底带着了然一切地笑意。
“明日慕容灼便要出发了。”
常忠道:“是,陛下派振威将军去边关的军报已经先一步发往边关,今日之事若不尽快解决,只怕事情便要耽搁了,陛下是否要出面……”
常忠试探地看向晋帝,若是晋帝能出面稍稍帮助慕容灼,此事兴许便能出现转机。
然而,晋帝却是摆了摆手,说道:“不,再等等吧!若是他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那朕岂能放心地用他?况且,此事衡家、楚家皆有牵连,凤家那个丫头想必也不会坐视,且先让他们去闹吧!”
坐山观虎斗,无论是哪一方受到了影响,于他而言都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