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古这句话很有意思,被白桐知弃置不用的琴虽说再差也差不到哪里,但至少是不能与凤举手中的沧浪相提并论的。
他如此做有些相让凤举的意思。
白桐知自然也听出来了,他笑着眯了眯眼睛,回头看向凤举,意味深长。
“谢小子,你听懂了吗?”
凤举报以微笑:“听懂了。”
白桐知说道:“其实琴不过是个外物辅助而已,相差不会太大,不过既然对方有意相让,这个便宜你要不就占了吧!今日这场竞琴你本就有些吃亏。”
他在说这些话之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避讳在场其他人。
那些人听到后只是小声交谈,并未表现出强烈的反感,显然也赞同白桐知所言。
不过……
凤举望着白桐知别有意味的笑脸,不禁莞尔一笑。
“老爷子既然已经了解了无音的脾性,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征询我呢?”
白桐知闻言,立刻大笑着拂袖向外走去,留下松台内诸人满脸不解。
方才,这一老一少究竟是在说什么?
在白桐知离开后,江古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凤举。
此前关于这少年郎的传言听了不少,无不是赞叹之语,原以为少年成名,多少会有些狂性,可是今日看来,倒是令他有些出乎意料。
对少年心生好感,江古嘴角轻勾,走向品评席中央的席公。
“席公!我有一事想与席公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