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对方神态高雅,君子风骨,让她不敢挑半点错处。
她忍住窘迫,强装淡然道:“君出自华陵衡氏,唤君衡郎有何不对?”
衡澜之浅笑:“我只唤凤氏阿举一人为卿卿,然衡氏子弟却是无数。”
也就是说,叫衡郎不足以彰显他的独特?
见凤举兀自纠结,衡澜之眼中玩味更深。
“茂弘等一众好友皆唤我之名。”
澜之吗?
凤举沉默不语,她不明白,衡澜之这等人物对她表现出如此态度,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哎!豆蔻芳华,无邪妙龄,阿举何故如此啊!”
阿举,何故如此?
衡澜之的叹息夹杂着哀伤,重重压在了凤举心头。
她垂下了眼帘,黯然呢喃:“风雨催逼,人早已遍体鳞伤,心上负着永世的枷锁,如何还能无邪如初?”
自若如衡澜之,听到她这番话也不由得心头一震。
这个十四岁的女郎,被家族爱若明珠,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她眼底深藏的痛又是那样的深刻,毫无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