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真是,就是那杆枪,兄弟,霍阴阳这么早,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大哥,你还说我笨,他还能干什么?跟咱们一样,劫道呗,这小子本来就是黑道出身,比咱们还黑呢。”
这俩土匪,是胖六和草上飞。
他们俩嘀咕了一阵,都觉得气愤难忍。
眼看着今天早晨这场“生意”,要被那边埋伏的“霍阴阳”给搅了。那这一大早的严寒,不是白挨了么?
“不行,兄弟,我这暴脾气,实在忍不住了。”草上飞瞪着眼睛说。
“我也忍不住了,咱们找霍阴阳算帐去。”
“对,咱们俩悄悄摸上去,打死霍阴阳,把枪给抢下来,哈哈,以后,咱们哥俩拿着狙击枪劫道,那可……阎王爷放屁——神气噔噔,威风了。”
……
那面坡上,三个人一杆狙击枪,正好是个狙击小组。
一个是射手,手握狙击枪,趴在坡上的草丛里,把枪架在两块石头之间,用瞄准镜对准坡下曲曲弯弯的大路。
另外两个,一个是拿着望远镜的观察员,还有一个指挥员。
这三人都穿着厚实的黄色军棉大衣,戴着护耳棉帽,饶是如此,依旧冻得浑身打颤,伏在荒草丛里,不住搓手。
太阳,慢慢从东山爬上来。
金色的阳光,散射在清冷的山谷里,一片寂静。
远处,顺着大路,跑过来十余匹马。
马匹都是战马,跑在路上,翻蹄亮掌,既快又稳,“的的”的蹄声由远而近。
马上乘坐的人,都穿着便衣,大部分人,背后背着长长的步枪。
这支埋伏在坡上的狙击小组,立刻进入了临战状态,指挥员一挥手,三个人都把头低下,深深伏在草丛里,狙击手将枪托抵在肩窝上,把枪口对准了马上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