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姑叫了一辆黄包车。
她和郎秀一边说说笑笑,一路来到了“顺天德大酒楼”下面,黄包车停住了。
陈翠姑下了车。
郎秀不解地问道:“不是……现在没到吃饭的点儿呢吗?”
“我饿了,”陈翠姑甩了甩头发,袅袅婷婷地走进酒楼里。
离晌午还早,酒楼里没有一个顾客,郎秀跟在陈翠姑的身后,一直走上二楼的雅间。
酒楼的大堂里,有一扇屏风。
屏风是折叠推拉式的,做成古代镂空雕花形状,画着梅兰竹菊四色花卉,看上去很典雅。
屏风后面,蹲着几个人。
中间一个人,戴了顶毡帽,披着件黑布袍,他的两条胳膊,被绑在身后。
这人是姜水生。
姜水生身旁,是看押他的两个特务。
这三个人,躲在屏风后面,透过屏风中间的缝隙,一直盯着陈翠姑和郎秀,走进酒楼,走过大厅,从楼梯登上二楼。
一个特务按着姜水生的脖子,低声说道:“看清楚了吗?”
“嗯嗯。”
姜水生看得很清楚,和陈翠姑手拉着手,并肩走过的这个英俊帅气的年轻人,正是郎秀。
这条恶狼。
姜水生暗暗咬牙,恨不得冲去结果他的狗命。
但是他不能表现出什么来,他要继续按照管波的“反奸之计”演戏,去骗鬼子汉奸,让他们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