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公佺只感觉冷汗直冒,他冷冷的道:“此事你如何得知,说!”
杨立言吓得一个哆嗦:“小、小人知道什么?”
李公佺一愣,难道这厮不知道自己要造反的事?只是想来投靠自己保平安。
当下李公佺微微一笑:“你这厮,起来吧。罗绍威乃我魏博军节度使,怎会对本将军不利。”
杨立言慌忙道:“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罗绍威让朱友文驻守滑州,滑州乃魏博重要门户。若是俩人里应外合,将军可不得不提防。”
李公佺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厮不知道我们要谋反:“行了,这些事不该是你关心的。”
杨立言吓得慌忙陪着笑:“是是是,小人只是在想,日后若是有什么变故,还请将军罩着小人。小人虽在罗绍威手下谋事,可小人却是将军的人。”
李公佺心中一动,这厮这是来投靠,想以后留条后路了。留着他在罗绍威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倒也不错:“好,你对本将军忠心本将军自然知道。只是以后不可再提本将军与节度使之间挑拨离间之事,没得伤了和气。”
杨立言大喜:“多谢将军栽培,这小小敬意,还请将军笑纳。”
这次李公佺不再拒绝,他接过木盒:“行了,本将军知道了,你既然如此懂酒,就陪本将军喝几杯。”
“多谢李将军赏酒!”
罗绍威大概真成孤家寡人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祸在顷刻了。
魏州城的百姓突然发现,原本在军营中的牙兵们突然都涌上了城内。
这是个不好的信号,因为这太熟悉了。以前牙兵造反的时候就这样,于是百姓们慌了。他们纷纷闭门闭户,生怕跟着遭殃。
一些年长的老者犹自还沉浸在往日的恐惧中,牙兵造反,烧杀掳掠。然后改旗易帜,扶上新任的节度使,这是要历史重演啊。
“罗将军,不好了!街上全是、全是牙兵!”亲兵慌慌张张的跑到罗绍威府上惊慌失措的大叫。
罗绍威大吃一惊,心中略过一丝惊惧:牙兵造反!
“我的人呢?”罗绍威惊问道。
亲兵慌慌张张的说道:“将军的亲兵都、都在。”
罗绍威松了一口气,至少留在自己身边的亲兵还在:“火速去通知朱友文,让他带上他军营的士兵,来保我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