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华搂着雷恩泽的肩膀,竭力劝解道,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能够重新振作起来,不能长期生活在这种悲观痛苦的阴影里。
被郑少华紧紧搂着的雷恩泽,不再咆哮和发作,只是不停地小声哭泣着。
短短一周多的时间,雷恩泽就仿佛瘦了一圈一般,不仅精神显得萎靡不振,身体也显得虚弱不已,似乎这段时间的奔丧让他整个人都垮下来了似的。他的眼睛深陷,可以较为明显地看到里面泛着红色的血丝;面色也显得暗黄,看不到一丝血色。看来,他父亲的病逝,对他来说,是一次相当沉重的打击,几乎快将他完全累倒了似的。
“二哥,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们真的很痛心!要不,你还是再请几天假,好好休息下吧!你这样子,怎么能再继续工作呢?”
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看雷恩泽神情恍惚、默不出声地坐在一旁,蒋大伟不禁劝慰道。
“或许,你们说得有道理!……我不应该再这样萎靡不振!……但是,我真的……”雷恩泽以低沉的声音小声地说着,断断续续,吞吞吐吐的,又再次泣不成声了。
“好了,下班后咱们去喝酒吧,把心中的不痛苦和不如意全部抛掉!”郑少华提议道。
“好啊,我赞成,就这么说定了!”蒋大伟也满口答应道。
“还是你们去吧!……我真没有心情……”雷恩泽拒绝道。
“正因为心情不好,我们才要喝酒啊!酒是干嘛的?就是拿来一解忧愁的啊,喝醉了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去吧,就这么定了!不去也要把你拉去,休想逃走!”蒋大伟说道,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似的。
雷恩泽没有回答,仍旧满脸的忧郁和哀伤,神色也显得十分萎靡。
三人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仿佛刑满释放的犯人一般,终于可以离开了。
起初,雷恩泽仍旧想独自一人离开,不过硬是被蒋大伟拉着,不让他走。迫于无奈,雷恩泽只好跟着他们一块往镇上走。
三人再次来到之前第一次结拜喝酒的地方,只是今非昔比,那时他们是高兴而来,此时却是失意而来,真可谓物是人非!那次,他们喝得十分尽兴,可谓是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而这次,他们却不得不借酒浇愁,将生活的苦闷和不快一扫而光,让自己彻底麻痹和遗忘。
他们仍旧点了上次吃的火锅,仍旧点了一件啤酒,仍旧打算一醉解千愁,不醉不归。
很快,火锅上来了,酒也上来了。雷恩泽拿起一瓶酒,直接就喝着,一口气喝掉了半瓶,如同一个快病入膏肓之人,迫不及待地想从酒中得到某种慰藉和寄托,仿佛真把酒当成解愁的良药似的。
看自己的兄弟不顾一切地拼命喝酒,郑少华和蒋大伟并没有拦阻,只是任由他肆无忌惮地喝着,因为他们知道,此时此刻,任何的话语都起不到任何作用,惟有酒能够让他短暂地从内心的苦痛中挣脱出来。虽然酒醒之后,现实仍旧没有改变分毫;但是,酒却能够让失意、沮丧之人,短暂地逃离现实的折磨和摧残。只要能够缓解痛苦,就不必计较太多,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失意须放纵!
不一会儿,雷恩泽便将整整一瓶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对着郑少华他们大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