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事很多吗？”沐以琛又问。
“这我怎么能知道？！”白辰逸跳了起来。
沐以琛想了想：“你怎么看出来的？”
“哎呀，她那样子就知道不是真正的开心。或许她装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白辰逸摊手，然后说道。
这种人，他在美国见多了。
好多微笑抑郁症的孩子就是这个症状啊。
沐以琛叹气：“可是她从小就这样，一有心事什么都不讲。”
“那就是你们教育有问题喽。”白辰逸直白地说道。
沐以琛：“……”你婉转一点会死咯？
但是白辰逸显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望着沐以柔，然后摇了摇头：“她也太乖巧了吧，估计是在梦里面梦见了美好的东西才笑得。”
“父母忙，我们所有孩子都是早熟，后来我也要去进修，陪伴她的时间很短……而且，她还被绑走了十多年，这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寡淡，你以为我不煎熬吗？我也很着急啊。”
“那你煎熬有屁用！”白辰逸骂道。
沐以琛：“我也知道啊……可是……”
“可是什么？不知道怎么表达你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你是不是觉得她太幼稚了还没有长大，觉得她长大了不能再这么无理取闹了？又或者……你觉得她太成熟了，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总之，你一直在逃避，一直在自相矛盾。”白辰逸气得跳脚，怒骂起来。
沐以琛不知道白辰逸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白辰逸说的不无道理，所以他还是听了下去。
“你活该！她哪天要是自杀死了也是你的问题！你和你们家都有问题！”白辰逸恨铁不成钢地骂着，心里越发心疼起沐以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