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看完了之后,又与李兰心道了别,走的时候苏巨芒又重提了当初的话,便是还欠刘元一个人情,他记着。
倒是裴姑娘,最终也还是没有将剑阙山庄翻个底朝天。
嘚嘚的马蹄上响彻官道,留下一路的尘土,大概是南方多叛乱反贼的缘故,路上的商旅行人并不多。
自那日得到‘寒潮’之后,刘元便日日将其挂在腰间,背后已经是包的像根烧火棍似的‘了然’。
与这刀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刘元越来越发现它与‘了然’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路数,当然都是宝刀便是了。
临走之前刘元悄悄拿出‘了然’让雷云子看过,后者显然再次惊叹刘元如此年轻竟能再次拿出宝贝,‘了然’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宝刀。
不过若是真要分出一个高下来,按照雷云子前辈的说法,‘寒潮’必然是要更胜一筹的,但刘元心里隐隐以为,二者不分伯仲。
说来‘寒潮’的脾性还比较冷僻,生冷孤僻。
用这样说法来形容一把刀,刘元都以为自己是魔怔了,但这又确实是他的真实体会。
说的好懂一点儿就是不听话,那日宝刀初成之日,刘元滴血过后,是‘寒潮’最听话的时候。
再后来上路时,刘元几次三番试刀,都再也没找到那日的感觉了,因此他心里就一直存着这么个疑问,路上也没得旁人,他也只与裴蛟说过。
很明显后者也不是用刀的主,并不能给他释惑。
“怎的,还在想刀的事儿呢?”裴姑娘策马在侧,扭头开口问道。
迎面春风吹拂起她的发丝,一缕缕在脸颊边儿飘荡,使其高冷的面容多了几分生动。
美则美矣,可惜落在刘元眼里只余下无动于衷。
“谁说不是呢。”刘元那个愁啊。
此去大西北,争斗什么的自是少不了的,若刀都不顺手了,难免不出现些这样那样的状况,到那时可就晚了。
“你不一直信奉的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嘛。”裴姑娘说着抿嘴一笑。
闻言刘元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扭回头来,双目看着前方继续思索着刀的事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元突然的啊一声说道:“不行,我还是得找个地方试试刀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