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诶。”李旭挠了挠头道:“貌似就算现在想让他出来也做不到诶。”
“嗯,那这是我们东方的神仙们在这个世界树中留下的后手吗?”释猜测道。
“并不一定,我觉得有可能是埋在我们这几个人灵魂中的。”李旭摇头否定道:“因为如果是之前就在世界树中留下的后手,那你们也会遇到相似的事情,但是并不是这样的,通过你之前的叙述来看,更多的应该是依靠你自己的能力,你对于之前生活环境的强烈记忆来唤醒你对于自我的认知的,并不是像我一样借助于那坛酒才产生的变化。”
“你的意思是,那坛酒在你们的灵魂中留下了类似于反制机制一样的东西,一旦你们遭遇到这种类似的灵魂层面的侵袭,便会触发出来,将你们唤醒。”释做出了这样的推测。
“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不过有可能这个机制的引发还是遇到了其他一些问题,所以才会引起我们这些原本几乎融合为一体的灵魂又撕扯开来。”李旭补充道。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类似于化学反应的情况了,许多情况综合在一起,方才发生了目前这种现象。”释道。
“就是这个意思。”李旭点头道。
他们俩综合发生在各自身上的情况,将发生这一切的可能性猜测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现在我就想知道一点。”李旭叹了口气道。
“什么?”释问道。
“左相他现在究竟在哪里,他又会跟谁牵扯在一起了呢?”李旭喃喃道。
李之白是一个孤独的小孩,他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锦衣玉食,他亦是从小天资聪颖,年纪尚幼时便能出口成章,他什么也不缺,但他依旧是孤独的。
因为他是一个庶出的小孩,是一夜风流一时冲动的产物,他觉得愧对妻子,风流过后却再也不理她,他亦觉得愧对于她,便赐予他们母子俩以富贵无忧。她其实很爱他,但因为身份低微无法开口,以为能够凭借着儿子换来他更多的关注,但却只有一些黄白之物傍身,她想要的得不到,无意求的却又得到了,只叹造化如此,人心难得。
是以李之白再聪颖再出色,亦不能让他母亲开心起来,也无法让他父亲回到她身边,而在他身边,富人家的孩子们嫌他是个庶出的低贱货色,穷人家的孩子又觉得不敢亲近,唯有家中小厮的孩子,能够陪他说几句话,然而也就寥寥几句罢了,永远也无法走进他的内心。
他便也习惯了,习惯一个人坐在棋盘一侧,一手执一方,一边攻,另一边便守,有时攻占了上风,守便只能偏居一隅,有时守占了上风,大半江山便如金汤一般稳固,你围我一圈子,我便取你另一片子,你来我往,杀得好不痛快。
他亦习惯一个人读书、写字,故事中有太多稀奇古怪的神话传说,有太多缠绵悱恻的呢喃细语,他有时会看的面目赤红,一心只想化身为那故事中的大将军,来一场三进三出杀得敌人四散溃败,有时又会耳朵泛红,觉得这故事中的人好不害臊,竟会做出那等羞人的事情来。
他偶尔也会幻想自己的生活,到底是要做那大将军,征战沙场大破敌军呢,还是做那吟游诗人,游历人间处处留情呢,又或者,还有别的更有意思的选择与经历,可以供自己体验呢?
然而,幻想终究是幻想,不说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自己唯一的牵挂,李之白扭过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正静静地坐在院子中亭子里,据她说,他那时,便是一眼瞧见了正在亭中休息的她,那天的阳光正好,风正舒适,她也很美好。
正所谓,一遇佳人误终生,但愿长做快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