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便是将户部山东清吏司郎中拉来询问,只怕也未必能立时答上来。
容潜悄悄松了口气。
他望着程原恩笑道:
“大人谬赞,下官只是临行前查了几处行宫所在府县,于他处却不甚了解。”他顿了顿,“至于城外百姓迁居之安患,则幸得程佥事当先察觉,我等才可从容防备。”
朗眉星目一派坦然,不见矜骄自喜亦不居功自得,是这个年纪少见的沉稳。
程原恩没想到传闻中“乡野无教、走马章台”的承恩侯世子,居然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他沉吟片刻,道:
“今日你们且安心值守,待本官与兵部及御马监商议,看之后行程能否将两营从城守中撤出去。”
多了朱雀玄武两大精锐营六百兵士,便能让京畿卫在城外的值守压力大大减轻。
容潜忙恭谨行礼道:
“多谢大人。”
程原恩很是满意,心下对扶持梁王之事更添了几分信心。
他冲容潜温和道:
“既如此,世子自去忙……”
“父亲?”
身后传来程时诧异的声音,程原恩与容潜齐齐转身,便见程时乌纱朱袍自行宫门外大步朝他二人走来。
“您怎么在这?”程时奇怪地看了程原恩一眼,又看了容潜一眼。
容潜淡淡一笑,朝程原恩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