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程时无意说了冒犯的话,那可比当年将何玹揍一顿还严重!
程曦不由有些埋怨地瞥了容潜一眼——他又不是不知道程时脾气,也不将话题给带一带,就这么由着程时与那何琨天南地北地胡说八道!
她端起一脸笑,对张子元道:
“不妨碍、不妨碍。”说着就朝念心看去。
念心瞬时就懂了,立马转身走出屏风。
正与程时说话的容潜便朝屏风看了眼——泼墨山河的水墨纱屏风后,只可隐约瞧见两个人影端坐。
他顿了顿,继续道:
“……游族、安跶均以部落而聚,听令汗王或头领,势力间冲突频频。加之马市既开,时常游袭边境的散队未必没有归附之心。”
何琨把玩着玉佩笑而不语,程时却眉峰微皱。
王骞忽然问道:
“……可以蓄藩力以御藩敌?”
容潜点头。
程时立时便想通此间关键——侵扰边境的都是小股势力,通常只为夺取食物生存,这是最容易收归的人。
这些人,战斗力却极强!
他不由双目炯炯发光,却偏还要睨着容潜似笑非笑道:
“你不是常居江南么?”
王骞闻言看了容潜一眼。
容潜不作答,目光看向已走到程时身后的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