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远不由微微变色。
容潜回过身,看着薄远:
“令公子三年前更为周姓,改籍安阳,如今在明湖书院就学。”
薄远惊然站起身,沉脸盯着容潜冷冷道:
“不知承恩侯世子这是何意?!”
容潜缓缓走回桌案前,将手中信件放在桌上,取出其中一封道:
“这是白青涯自辽东送回的信。”
薄远闻言一愣,立时取过拆开快速扫了一遍,继而又重头细看一回。
他放下信,双目炯炯望着容潜:
“这般说来,严伯龄至少已开始观望?”他又拿起信看了一眼,“……如今端看他是否会上疏奏请朝廷开放辽东马市。”
容潜将剩下的信推至他面前,道:
“这些是此前辽东往来信件,待严伯龄那边有了动静,便让人将这些信送回去给王爷。”他在椅上坐下,“文王处诸多事宜,童安回头奉差征税只怕也少不了先生为其指点。此外,徐州那几处米粮字号稍后也会转到先生名下。”
薄远此时已完全让容潜东一棍西一棒打得一头雾水,不由皱眉道:
“徐州的米粮字号?”
容潜抬眼静静看着他:
“先生需操心之事诸多。”他眼中微冷,“容某私事,便不劳费神了。”
薄远愣了愣,倏然明白过来。
容潜是在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