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冬大寒,米粮税银将人逼上绝路也是有的……这等动乱人心之事,朝廷自然压下了。”
程时冷笑:
“江西也不止它南丰一处大寒。”
若非征敛太过,老百姓谁愿意干掉脑袋的事。
程原恩皱眉,低低道:
“行了,待此事有了眉目再与你说。”
程时便不再多言,转身回了廖园。
程曦立时跟着告辞。
“四哥!”她匆匆追上程时,高兴道,“我今儿去找李家,你猜遇到了什么事?”
程时懒得理她。
程曦便自顾自将白日发生的事说了:
“……原来那周玉邯自打第一次撞见李姐姐便生出妄念,还曾使了媒婆上门,道是有贵人愿纳她为妾,让她好生考虑。可巧第二日你便撞上去,无端端丢人家一叠银票,还说什么有事让人去找你。”她乐不可支道,“难怪李姐姐误会,将你轰了出去!”
程时哼了声。
程曦又道:
“前阵子李姐姐让人诓去相国寺,竟差点着了那厮的道!她一为筹银两,二为躲姓周的,便打算将宅子卖了搬去别处,谁知又让周玉邯盯上,还合着牙行欺压!”
程时终于开口,不以为然道:
“将姓周的收拾一番便是了,也值当为此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