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说他们昨晚上会不会真的打算要威远侯府世子的命?这才来怪咱们坏事?”
毕竟那些人当中,程原培与万蔚的儿子是身份最重的两人。
容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以为那个提早离开的三公子是谁?”
裴霖一怔,随即不敢置信道:
“难、难道是……”他瞠目,“文王难道竟打算连他也一道害了?!”
容潜却摇头:
“文王没这个胆,他只是险些着了薄远的道罢了。”
裴霖想了想,忽然茅塞顿开:
“您是说,薄远说动文王设局,他自己却螳螂捕蝉,想顺势将三……公子也拖进去,谁知三公子不喜万蔚的儿子,便早早走人了,让他谋划落空。”他说这一顿,继而毛骨悚然,“若是三公子出了什么意外,这事可就捅了天了!”
容潜点点头,心中所想却是别的事。
薄远此人心计深沉,行事狠辣大胆……需得想个法子,让他不敢打程曦的主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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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手中茶盖轻轻瞥着浮叶,听沈缳细细说道:
“……上门礼还是按惯例自公中拨一百两。我与三婶商量了,七叔大婚就将挽霞苑里外修葺一番做新房,差不多归置一番最晚下月初便要找人动工了。挽霞苑毗邻东偶居,届时三婶要暂时搬到别的院子去住一阵。”
王氏点点头,叹气道:
“这眨眼昕哥儿也要成婚了。”
沈缳便知道王氏又在犯愁程时与程曦的终身大事。
她便转移话题与王氏说起这兄妹俩去赏花宴的一应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