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想起程原培对程钦的说辞也极为含糊,净用友人便带过了,连名字都不曾提,就好像是刻意隐瞒似的!
程曦快步走进屋子,扬声唤来念心,让她去打听程原培的事。
念心一愣,问道:
“小姐,您要打听世子爷什么?”
程曦倒让她问住了。
若是要打听程原培最近与何人往来,莫说是念心,只怕连甄氏都不一定清楚。
程原恩与程钦也许有法子能查到,但程曦要如何解释自己的目的呢?
她总不能说,自己怀疑这字是莫良佐写的,还怀疑莫良佐与二叔往来别有用心罢?
程曦便只能自己往君山居跑。
甄氏这些年越来越羸弱,时不时地便会病一场。
程曦拐弯抹角地同甄氏打听程原培行踪,可是甄氏全然不在意程原培究竟在做什么、每日又是与何人在一起,说起自己的丈夫,她眉眼间神色颇为疏淡清冷。
程曦觉得甄氏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消沉。
既然在甄氏处打听不出什么来,程曦只能宽慰的想,事情应该没那么凑巧。
天下练瘦金体的并不止莫良佐一人,兴许是自己杯弓蛇影太过敏感了。
她将隐隐不安抛开。
几日后,程曦带了些入药的参须又去了李家找李落。
李落听说程钦很欣赏自己那副字画,并在得知自己是女子后仍大加赞扬,不由感叹道:
“……侯爷不重俗世眼光,实在让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