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因为自己被掳的事已然大耗心神、损了精力,她如何能再让他老人家凭添担忧?
程曦笑嘻嘻摇头:
“我就是想问,咱们此去太原会路过延安府吗?我想去瞧一瞧那黄河上的壶口瀑布,听说极为壮观!”
程晖闻言哈哈笑道:
“你瞧你,身子没好全便又想着去玩儿了!这胆子与四哥还真像,那样遭了一回都不晓得怕!”
程曦暗骂程晖榆木脑袋,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从发生被掳的事后,祖父这一路便极为谨慎小心,宁愿绕道自兰州、平凉、庆阳走,也不远直接自甘州走宁夏、榆林。每到一处便让程定提前将官引拜递当地掌官,更是省去一路游山玩水,只为安全妥善赶路。
她便可怜兮兮对程钦道:
“祖父,这次回京后,母亲必然对我严加看管,只怕日后都再没有机会了!”
程钦闻言,看着这个从五岁起就跟随自己的孙女,没有来的一阵心疼。
他那几个孙子活得极为畅意,便是程时这般老大不小犹不肯成婚,程钦也不让程原恩逼迫于他。
可程曦是个女孩,在家中再是疼宠无限,日后嫁入婆家却仍要小意侍奉婆婆,打理照料丈夫与内宅。
他不由便松了口:
“你若想看瀑布,咱们过了庆阳便往平阳府去,”他看着程曦笑道,“老夫当年曾到过那里,确实壮美。”
程曦便笑眯眯点头,高高兴兴道:
“我将这一路所见趣闻轶事尽数记载下来,将来装订成册,也如筝表姐那位祖辈一样传于后代!就取名……”
她忽然收口,想起自己的印章还留在容潜那儿呢!